陈时念见他们还有心情在这儿聊天,也不像是这螃蟹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话你们就不会还在这儿站着了,都吃了螃蟹怎么可能就小草有事,还在这儿指指点点的还不快去叫大夫。”
其中一个人连忙应下。
很快大夫就来了,他给周小草把把脉,沉吟道:“除了肚子痛,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周小草想了想,脸色有些发红,说道:“流血。”
有个好事的人问:“哪里流血了,我怎么看不见?”
大夫了然,笑着说道:“这没有什么大事了,你只是来葵水了,去问问家里面的大人吧。”
说完,大夫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周小草脸色有些茫然:“什么是葵水?”
陈时念蕊也满脸疑惑。
她们几个人都无亲无故的,家里面唯一的大人就是陈时念,陈时念虽然知道这玩意,可是她现在可没有这种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个好事的人再一次问道:“哎呀你到底哪里流血了?那大夫都不用看一下的吗?是不是因为螃蟹的问题啊?”
陈时念简直怀疑这个人的脑袋是被螃蟹给夹了,不然怎么旁边的人拼命给他打手势他都看也不看,遂叹气:“小草,我们先回去房间,我帮你想办法。”
周小草害羞地点点头。
陈时念和陈时念蕊就扶着周小草回去了。
回到房间,陈时念让周小草坐下,小声说:“原来你今天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这个,怎么也不早说?”
周小草抿唇,难以启齿地道:“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又痛又出血,还是在这种位置,不敢说。”
陈时念在原地走了两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去找找刘婶,你在这儿等等吧。”
陈时念蕊立刻说:“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陈时念拦住她:“你在这儿照顾小草。”
她自己一个人跑的才快,到了刘婶家,他们也正巧在吃饭,见她来就立刻招呼她去吃饭。
陈时念婉言拒绝,差点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附耳对刘婶说:“刘婶,有些话我想要问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来一下。”
在场的其他人忍不住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刘叔打趣:“怎么着啊,这么快就有自己的小秘密了,都不可以让别人听一听吗?”
刘婶也笑道:“你啊,就不要和陈丫头开玩笑了,真把她当女儿了还。”
又同刘叔拌嘴几句,她才跟着陈时念出来了,问:“陈丫头,有什么话是非要出来说不可的。”
陈时念坦然地问:“周小草她来葵水了,去请了大夫,她说要问问家里面的大人,刘婶,你也知道,我们家没有大人,所以只能来问问您了。”
刘婶了然,她点点头:“这个你确实要来问我,你们家那状况。确实很不方便,一个大人也没有,那我就跟你说了,你以后要来了也好有个准备,不用这么紧张。”
刘婶带着陈时念进了房间,从柜子里面摸索了片刻,然后递给陈时念一包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月事带,你让小草把它垫在裤子上面就行了。”
这个所谓的月事带还挺长挺宽,上面扑着一层草木灰。
刘婶又继续吩咐道:“对了,你可得记得提醒他,不要吃那些寒凉的食物。”
陈时念说:“所以她方才吃了螃蟹才会这么痛啊。”
刘婶笑了一下:“也不是,有些人什么都不吃也痛,有些人无论怎么样都是不会痛的,你以后就知道了。小草是个大姑娘了,十四岁了吧应该有?”
陈时念自然清楚,只是总要装的无知一点,不然就不像一个毫无经验的人了。她点点头,借到这个所谓的月事带,又被刘婶抓着吩咐了几句,眼看她滔滔不绝,好像生怕他们搞出个血崩似的,陈时念说:“刘婶,您快别操心了,小草还在家里面等着我去救急了。”
刘婶这才不太放心的把她放走了,甚至一度想要跟上来,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处理,被陈时念以周小草会害羞搪塞回去了。
抱着这一袋子东西回到家,周小草刚从茅房里出来,面色越发难看了,见到她简直像见到了救星:“时念,你找到可以止血的东西了吗?我好难受,浑身难受。”
陈时念连忙把怀里面的东西塞给她,告诉她怎么用,然后遗憾地说道:“这个东西不能止血也治不了痛,最多就是让你裤子不脏,不让别人看到。”
周小草虚弱地说:“这样也好,我今天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条裤子了,再换一条就没了。这东西要搞多久,不会一辈子都要垫着吧?”
陈时念说:“一般来说是一个月一次。”
周小草睁大眼睛:“直到死去?”
陈时念说:“这倒不用,只是你看刘婶那把年纪了,还是有这玩意……”
周小草绝望了。
陈时念深有同感,也笑不出声来,她说:“你裤子如果没了就穿我的吧,你明天别干活了,我去干。”
周小草应了一声,没有力气说话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时念就带着干花出发了,来到集市的时候还早,天边还泛着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