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吐了下舌头,“知道了,下会让你陪我去吃就是了。还有我这次可没多吃,就吃了一点点。还喝了很健康的鲜榨汁。”
周勋最忌讳她这个胡吃海塞的毛病,外面的东西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但偏偏这个小丫头却总是馋得不行。
之前闹着吃臭豆腐,他让人用专机从四川空运而来的豆腐,让林嫂炸了给她吃,可她非说味道不一样,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周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嗯,行了在外面玩了一天你也累了,维生素和叶酸我给你放在床头了,去吃下后睡个午觉吧。”
秦怡乖乖应声,回到了房间。
看她关上房门后,周勋脸色再次阴沉下来,拨通了老高的电话。
他冰冷的声音从薄唇中飘了出来,“网上的事情给你十分钟都给我处理干净了。我不想看见一点痕迹。”
“是的,少爷。”
……
陆家别墅内,陆凤兰一个人坐在了餐厅,端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秦怡的离开,让她的情绪很不好,年纪大了,情绪也越来越难以掌控。
过了一会儿,她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便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
“
来人,把我的镇定剂拿过来。”
佣人拿过来药,让她就着温水服下,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有些累了,在床上小憩。
似乎有个人朝着自己走来。
“我好想你,我一直在找你。”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从很多年前开始就频繁的出现在她眼前,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真是过。
“你……你会找我?骗子,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这些都是你管用的手段罢了。”
陆凤兰声音沙哑着,里面夹杂着无尽的苦涩。
她狼狈的伸出手摸索着,渴望想要触摸到他的身体,但是却有气无力。
他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又是如此遥远,不可触及。
突然,她的身体探空了,整个人狼狈之极的从床上跌落下来。
疼痛,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陆一鸣也快速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妈,您又做梦了吗?”
“是一鸣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儿子面前失态了,她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扶我躺下。”
她头疼扶额,被陆一鸣搀扶回了床上。
陆凤兰靠在床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现在是什么时
侯了?”
“凌晨两点了,我听佣人说您头风发作,便来看看。”
“嗯,我没事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陆一鸣却没有用,用试探的口气问道:“那个人也是中东人吗?”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陆凤兰无数次,但是每一次都被她厉声喝斥,训斥他不要多管闲事。
但这一次陆凤兰却出奇的平静。
缓缓地道:“嗯,是啊。你们中东的男子,都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但是我的儿子比他更英俊,也更有出息。他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靠着父母啃老的富二代,没有能力却总是想极力去证明,竟然加入了黑手党,幻想着能靠黑手党的力量来霸占商界。”
“可即便他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却还是让您惦记了这么多年,如果还能找到他,我一定抓他回来,让您好好处置他。”
陆一鸣有些动怒的说着。
他虽然是被收养回来的,但是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更是铭记在心。
因为同样是中东人的关系,陆凤兰对他更为照顾。
陆凤兰苦涩的一笑,抬着头看着屋顶。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妈,您要是不想说,那咱
们就不提了,我做一些热粥给您吃吧。”
“不用了,都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嗯,那您也赶紧休息,又不舒服的地方就喊人。”
陆凤兰点点头,之后缓缓闭上眼睛,后来陆一鸣还说了什么,她便没有听清楚。
反而脑海里那个男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了,仿佛是深深的嵌入脑海了一般,怎么也不能把它抽离。
时间久了,她有时候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吃了过多的药物,才导致出现了幻觉。
她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值得吗?
她也不知道了。
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时过境迁,也谈不上什么值得与不值得了。
……
过了几天,秦怡带着周勋回来陆家吃午饭。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陆凤兰坐在首位,旁边是陆一鸣。
秦怡和周勋则是坐在另一侧。
偌大的餐厅里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人有些食不知味。
餐桌上准备的都是秦怡喜欢吃的。
她有些尴尬,也就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就在这时,陆一鸣夹来了一个盐焗鸡腿。
“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吗?而且你平日总闹着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