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可是在原则里,我必须胜过她。”
张越看了宋君竹一眼,提出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现在是在狂躁期还是抑郁期?”
宋君竹手里的钢笔停止了转动,望着窗外的狂风骤雨,幽幽道。
“我现在是在离开陆星就到死期。”
张越:
挺好。
也是讲上冷笑话了。
傍晚六点,海城的雨下得更加欢畅,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狂风骤雨拍打撞击着窗子,高级病房室内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病床上的少年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室内的灯光已经被调暗,陆星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等待意识清醒。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
天地之间失去了分界线,灰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好像被瓢泼大雨完全倾倒。
人如果傍晚在房间里独自醒来,就会感受到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世界好安静,房间空荡荡。
风吹纱帘,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风的形状。
陆星一向很忙,他很少有时间能感受着这样孤独的时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陆星的思绪。
他望向门口。
门被轻轻推开。
病房里没有开灯,陆星只看得到门口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
啪嗒。
病房里的灯光全部被打开,室内天光大亮,如潮水的般的孤独全部退潮。
宋教授倚靠在门边,摇了摇手里的小盒子。
“吃糖葫芦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一道声音轻轻响起。
“今天不饿。”
宋君竹眼底闪过失落。
“但是过两天可以去帝都吃。”
“听说那里的糖葫芦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