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雷砰然炸在池越衫的耳边,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怔在那里!
陆星知道了!
这五个大字加粗加大的警告在她的脑海中。
完了。
池越衫心跳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整个人身形发颤!
怎么办。
怎么办!
如果陆星只知道她不看那些东西,那只能说是她不真诚,诚恳道歉就可以。
可是!
如果陆星不仅知道她不真诚,并且还知道她是这场大戏的编剧呢
完了。
池越衫浑身发麻。
她身形微颤,强压着情绪,小心翼翼的去看陆星的表情,哑着声音轻轻唤道。
“星星”
陆星左手端着可乐,右手紧紧的握着手机。
手机上面开着录像防止自己被讹。
陆星警惕道。
“干嘛?”
看着陆星满脸警惕的样子,苦涩好像丝线,紧紧的缠紧着池越衫的心脏。
心脏窒息的感觉,几乎让池越衫喘不上来气!
她想解释。
但她又无法解释。
事实怎么解释呢?
可是。
此时此刻,池越衫的大脑只浮现着两个大字——说话!
对!
说话!
必须说话!
巨大的危机感几乎要将池越衫吞噬,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这次之后。
她可能会跟陆星再无联系了!
说话。
必须要说话啊!
你随便说点什么啊!
池越衫咬紧牙关,心里的小人在大声的嘶喊着,她整个人却无比的沉默。
刚才所有的计划全部消失了。
在陆星面前,她溃不成军。
池越衫慢慢抬起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滴落,滚在裙子上,蕴湿一大片。
好会哭。
陆星叹口气,有点感慨。
当角儿得受多少苦啊,一举一动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完美规范过的。
现在池越衫红着眼眶,闷声啜泣的样子,真是漂亮又柔弱哇。
陆星把可乐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干脆的站起了身。
“别走。”
池越衫心慌,看到陆星站起来更加心慌了,着急的拉住了陆星的手。
她不敢直接拉住陆星整只手,只能紧紧的握住陆星的几根手指。
一只白且软的手,跟陆星的肤色形成差别。
陆星移开了视线,冷静道。
“松开。”
看着陆星居高临下的眼神,池越衫瑟缩了一下。
她慢慢垂下脑袋,手却毫不悔改的收紧,没有任何放陆星离开的意思。
陆星沉默片刻说。
“我没走。”
池越衫怎么可能相信,她知道陆星脑子活,自己一撒手,这人绝对会跑!
“不信。”
陆星笑了。
“真不走,我去拿个杯子。”
池越衫立即摇头,她才不信陆星是去拿杯子。
况且。
“你拿杯子做什么?”
陆星弯下腰,跟池越衫对上视线,眼眸平淡如水的说道。
“看你眼泪珠子落在衣服上太可惜了,我拿个杯子给你接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包纸巾,抽出来一张塞到了池越衫的手里。
“别哭了。”
作为一个职业舔狗,口袋里需要常备纸巾湿巾创可贴。
在客户最需要的时候,及时的提供帮助。
纸巾好闻的香味溢在鼻间。
池越衫怔住了。
在理解陆星在说什么的时候,美人露出来了梨花带雨后的最清丽的笑容。
陆星松了一口气。
苍天呐。
可算是不哭了!
这他妈裙子都被哭湿了。
要是被人瞅见,他怎么解释?
大家交易一场,真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
陆星还是挺感激这些客户的,她们虽然多多少少脑子有点病。
但是还挺大方的。
至少没有拖欠工资的情况,也没有想要白嫖的情况,呃,温灵秀除外。
几分钟后。
池越衫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她才发现。
“抱歉。”
她刚才紧紧的攥着陆星的手指,把他的手都攥红了。
陆星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没事。”
“现在你冷静下来了是吧?”
陆星拉了个椅子,坐在了池越衫的对面。
只要人冷静的话,那就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
他最烦的是那种什么道理都不讲,只想要靠着音量获得胜利的人。
池越衫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她的手里攥着纸巾,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
很显然。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哭的有点丢人。
陆星笑着说,心不在焉的说道:“不用不好意思,当排毒了嘛。”
池越衫这事儿今天必须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