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停留在我脸上,肿得只有一条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眼中的恨意,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麦克斯多半以为他跑路被发现是我提前给阿龙告了密,毕竟他要跑路这件事,整个公司就只和我说过。
而且,昨晚我还去了阿龙的房间,跟着白天他告知过我准备傍晚吃饭时动身。
一切,难以解释清楚。
周围,山鸡等人也注意到麦克斯盯着我,等阿龙被拖进小隔间后,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戒备。
很明显,他们也以为麦克斯被抓和我有很大关系,毕竟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都和他走得很近,关系好得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他计划跑路的事要说也只会和我说。
而我与阿龙又是一个地方的人,关系很不一般。
平白无故就成了告密者,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我很想告知山鸡等人我真的什么都没说,阿龙跑路被发现纯属偶然,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担心解释不清反而越描越黑。
回到办公桌旁,大家都没说话,注意力都转移到手机上。
阿龙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脸色很难看,尽管如此,我还是走到他身边说:“我去给他送点水吧,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还是挺照顾我的。”
阿龙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说:“管他搞鸡毛,渴死这狗草的。”
我没搭话,就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似乎意识到我一定要给麦克斯送水,他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去吧!”
我接了一杯水走向小隔间,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明明不是我告的密,但心头搞得好像就是我告的密,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麦克斯。
到小隔间门前,我站了差不多十秒,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