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怕你看着我这张脸,晚上会做噩梦。”云安安缩回手,捂着脸崩溃地道。
霍司擎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没给她瘪嘴哭出来的机会,他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便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上位,狭眸深深地凝着她委屈唧唧的模样。
“留点力气,待会儿慢慢哭。”
“?”
壁灯光芒温暖柔和,洒落在公主床上,似笼了层轻纱,
云安安眼尾泛红,双眸弥漫着薄薄的水雾,视线朦胧地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攀在他肩上的小手用力攥紧。
“还要哭吗?”男人嗓音里携着几分笑意,云安安便感觉一阵热意拂过自己耳畔。
她羞赧地躲开了他深炽的目光,浑身颤栗得厉害,感觉腰都快被折断了。
“不,不哭了……”她胡乱地蹬了下小腿,哭腔里带着些示弱的意味。
哪知他却叹息了声,不急不缓地吻上了她的眼尾,“那就乖乖记住,以后只有我能让你哭。”
话落,随着他挺身的动作,云安安所有的抗议都卡在了嗓子眼里,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还!来!
对着她这张脸他都能下得去
口,他是有多饥不择食啊!
于是一整夜,采花大盗都没能逃得过被花糟蹋的噩梦。
…
第二天清晨。
时晏礼在8号守了小团子一整夜,回来后见佣人还守在云安安门前,便问:
“昨晚安安离开过房间么?”
“没有,时先生。小姐应该是早早就睡了,后面一直没有出来过。”佣人如实道。
时晏礼微微颔首,“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佣人应下,下楼离开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时晏礼沉思两秒,上前敲了敲云安安的房门,“安安,你醒了吗?”
里面没有传来回应,应该是还在睡。
云安安一直有睡懒觉的爱好,时晏礼也没生疑,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
与房间内。
云安安迷糊间好像听到了敲门声,但眼皮就跟黏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后脑勺还有些抽疼。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想要接着睡,却硬生生地被腰间传来的酸痛,给整得清醒了过来。
“疼疼疼……”云安安细眉紧蹙,只觉得浑身像是被重物碾过一样,酸软无力,稍微动一下就难受。
活像是劈了一晚上的叉
。
她蹙眉忍耐着,刚要起身,就被霍司擎勾回了怀中,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腰肢,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云安安愣了下,听见头顶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不是喊累么?多睡会。”
累?
听到这个字,云安安的身子下意识地颤栗了下。
昨晚旖旎香艳的记忆涌入脑海,激得她后脑勺发麻,红晕从小脸蔓延到了细白的脖颈。
对于失忆后的云安安而言,这才是她与霍司擎的第一次,自然会觉得害羞。
她把脑袋往他肩窝一埋,低低地“嘤”了一声。
霍司擎缓缓睁开双目,带着些晨间初醒时的慵懒,长指轻抚她柔软的长发,“怎么了?”
云安安没敢抬头看他,连话微不敢答,努力地缩着身子,恨不得霍司擎看不见她。
霍司擎敛眸,就见她藏在墨发下的耳垂都是嫣红的,好似轻轻一碰,便能掐出血来,眸底氤氲起一抹兴味。
“昨晚不是胆子挺大,说要糟蹋我么?”他嗓音含笑,语调轻缓,“怎么现在反倒害羞了?”
“……”
“你要将自己闷死?”
“……”
不管他说什么,
云安安就是不理他,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心中的羞耻感一样。
她伸手将他推开,忍着身上的酸软就要往床下逃。
脚还没沾地,她就感觉腰肢一紧,被霍司擎重新按回了床上,长指穿过她的指间,与她五指相扣。
云安安听见他嗓音沙沙地笑了声,缓缓向她凑近时,热气洒在颈窝,惹得她的心脏都好似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药性都已经解了,你还想怎么样?”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云安安委屈地往旁边躲。
可霍司擎又哪里会放过她?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用来形容晨醒的野兽,再合适不过。
房内云消雨歇,霍司擎抱着昏昏欲睡的云安安步入浴室。
昨晚云安安在冰水里就有些着凉了,只不过后来运动出了汗,睡前又被霍司擎哄着喝了药。
今早醒来除了身体有些沉,倒没生病。
刚刚又发了会汗,身体虽然还酸疼着,脑袋却不再隐隐作疼了。
很快沐浴干净,霍司擎用浴巾裹住她,抱着她离开浴室。
经过镜子的时候,云安安无意间一瞥,登时瞌睡都醒了。
“等等!”她直起身子来
,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脸上哪里还里还有那些可怕的红痕?
嫩如新荔的肌肤,白皙柔润,腮边泛着嫣红娇憨的光泽,宛如上好的玉,没有一丝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