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满眼崇拜地看着云安安,她当然相信王妃的医术了。
而且贝蒂私心里觉得,王妃的医术能甩流息医生十万八千里,可是现在……
“王妃您现在看不见,还是让流息医生来为您治疗,这样比较保险。”
自己保不保险云安安不知道。
不过如果那个臭流氓再出现一次,他就要给自己买保险了。
云安安心口好似包裹着一团火,拒绝了贝蒂的搀扶,凭着记忆的路线往浴室走去。
这几天适应下来,她已经可以在这间房间里来去自如了。
“王妃,您要做什么?贝蒂来帮您吧?”贝蒂担心地在外头喊道。
云安安没有回答她,拿着牙刷报复性地开始刷牙,足足刷了五分钟才停下,拿起湿了水的毛巾用力地擦拭着嘴唇。
“混蛋。”
“臭流氓。”
“你妈明天出门买菜必涨价!”
镜子前的云安安边擦边骂,咬牙切齿的,不知情的人要是看了,多半会以为她在念什么咒语。
浴室门一开,一直不放心守在门口的贝蒂就走了过来,见云安安嘴唇嫣红如血,惊了惊。
“王妃,您的嘴怎么了?”
“被狗咬了。”云安安正在气头
上,张嘴就来了句。
贝蒂大惊失色,“狗?!王妃您等等,我这就去让捕狗队的人过来!”
“等等!”云安安回过神来,有些头疼地制止了贝蒂,“刚才是跟你开玩笑。我只是轻微过敏了,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去医生那里帮我拿点药来么?”
贝蒂本来想问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但想到王妃自己就是医生,哪需要多此一举?
“当然没问题了,王妃您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去找医生!”
云安安浅浅一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王妃办事是贝蒂的荣幸。”
不一会儿,云安安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她立即从沙发上起身,放轻脚步走向了门口。
归结于云安安看不见的缘故,房间外并不像她想象的看守那么森严。
从房间一路穿过走廊,再到楼梯,她都没有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出现。
这大概也与戴琳娜和妮格受罚一事有关,只要不是不长眼的,就不会主动来云安安面前挑事。
于是这几天云安安借着散步的名义,已经摸清了王城里一部分地形。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等她的眼睛好起来,到时候这里的守备必
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松懈了,她要逃走的几率会更低。
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云安安扶着围栏边缘一步步往前走,在经过阶梯上方的圆柱时,一只手凭空出现,猛地将她拉到了圆柱后面!
云安安心口咯噔了下,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了一瞬,想也不想地就要大喊——
“嘘。”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了云安安,“王妃应该也不希望被人看见,我们这般模样在一起的场景吧?”
圆柱后的阴影里,流息几乎将云安安娇小的身子禁锢在了双臂间,长腿强势地抵着她纤细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的同时,将她压在了圆柱上。
“流息!”尽管云安安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双颊都气红了,“你放开我!”
流息离她极近,大抵是微微偏头就能够再度吻上她红唇的距离。
他低笑着道,“怎么,王妃可以和宫妄这样,为何我不行?”
“谁他妈和宫妄这样了?!”云安安不停地挣扎着,但她那点力气在流息面前就跟小婴儿似的,根本不能挣脱他分毫。
于是云安安找准时机,将指尖的金针狠狠地刺进了流息
身体里!
“嘶。”流息敛目看着肩膀上那根金针,配合地嘶了一声,戏谑道:“可消气了?”
“我说让你放手!”
这句话刚说完,云安安就发觉自己的唇再度被袭击了。
不似不久前那个一触即离的吻,这个吻来势汹汹,裹挟着浓烈骇人的侵略气息,仿佛要将云安安拆吞入腹一般,吻得越发深入。
攻城略地,毫无犹豫。
倏地,云安安身体里肆意燃烧的愤怒火苗,一下子凝固住了。
“王妃?王妃您在哪儿——”
就在云安安失神间,贝蒂着急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顿时就将她惊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流息从她的唇上离开,蕴含了些许笑意的嗓音伴随着凉风送入了她的耳中。
“这是奖励。”
“……”
贝蒂找到云安安的时候,她蹙眉靠在圆柱旁的围栏边上,双唇鲜艳欲滴,脸颊绯红如霞,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然而贝蒂母胎单身,并不懂这其中的深意,傻乎乎的以为云安安出来太久,吹了凉风发烧了。
“王妃,您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贝蒂担忧地摸了摸云安安的额头,却发觉温度正常,“没有发
烧,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云安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用指尖轻轻碰了下唇瓣,顿时蹙起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