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时肃华当即冷哼了声,“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时老夫人脸一板,“怎么就不能了?要是看你这张臭脸铁定是吃不下,可人家孩子长得多秀色可餐?你能跟人家比吗?”
又一次被怼的时肃华:“……您这是肤浅!”
“你不肤浅,你不肤浅一直拉着人司擎问囡囡以前的事,听了一遍还不够,你还要听第二遍、第三遍,就你不肤浅!”怼起儿子来,时老夫人是毫无温柔可言的。
自从找回了云安安之后,时老夫人的温柔就纯粹是“看人提供”的了。
时肃华欣慰母亲终于比往日有活力的同时,又心疼每天挨怼的自己。
时老夫人这话一出,时肃华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却没办法反驳。
事实上如果不是时晏礼和时清野要试试霍司擎的身手,强行把他请走了,他恐怕至今还得被时肃华拉着讲故事,不带停一下的那种。
“我不跟您辩驳,您不管怎么说都有理。”时肃华放下报纸,起身离开了客厅。
时老夫人指着他的背影对云安安说,“真不知道他费心思装那深沉干什么,生怕吓不死他亲闺女?”
云安安差点没忍
住笑出声来。
她见过很多家庭的相处模式,有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有死气沉沉没有半点人味的,也有温柔如水相互体贴的……
但像时家这样自在随性,又透着涓涓暖意的相处模式,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让云安安第一次有了想要融入这个家的想法。
就在云安安晃神时,一个佣人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客厅里。
“老夫人,大小姐,不好了,佳人小姐在霍先生的房间里,他、他们……”
等云安安和时老夫人来到楼上房间里时,就看到时佳人衣衫不整,姿势不雅地坐在地上,衣服腰部的地方还有个浅浅的脚印。
霍司擎则居高临下地站在不远的地方,慢条斯理地系好袖口的纽扣,望着时佳人的目光冰冷中夹着戾气。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老夫人看着这场景,心中惊疑不定。
云安安细眉紧蹙,抿着唇一语不发。
时佳人忍着痛抬起头来,满脸是泪地看着时老夫人,“奶奶,我本来只想拿完我的东西就走的,谁知道经过这间房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拉了进去,还对我动手动脚……”
她哭得情真意切,肩膀一耸一耸的
,可谓是凄凄楚楚。
云安安差点就要当场崩了自己的人设,来一句你放屁了。
不等她开口,时老夫人就说:“你说司擎对你动手动脚?”
云安安心口一沉,贝齿不住地咬紧下唇,奶奶该不会误会霍司擎了吧?
“是的,奶奶。”时佳人抓着自己的衣领,一副后怕的模样,“如果不是佣人及时发现,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的话没说完,时老夫人就接着问:“那你腰上的那个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时佳人牙关紧咬,“这是他踢的,因为我告诉他,他是安安的未婚夫,不应该对我这样,所以他恼羞成怒,对我以暴制暴……”
换作旁人,恐怕已经信了她的话了。
因为没有哪个女孩子会自己毁掉自己的名誉,只为了陷害别人。
就算时佳人此举没能破坏掉云安安和霍司擎的婚事,但如果让时家对他产生了意见和不喜,对时佳人来说也是不亏的。
只要云安安不好过,她心里才会舒服!
“老夫人,”霍司擎淡淡开口,姿态始终镇定从容,不见一丝慌乱,“我的电脑凡是运作期间,会对周边的情景自动进行监控,事实
如何,一看便知。”
监控?!
时佳人惊愕地抬头,死死地盯住了桌上那台黑色电脑。
怎么可能?!
时老夫人摆摆手,慈蔼道:“不需要看,你是囡囡喜欢的人,我相信囡囡的眼光不会错。”
“奶奶……”云安安明眸震晃,唇角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时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云安安手背,这才看向一脸失神落魄的时佳人,说,“你回来得正好,就趁今天这个机会,把你的户口迁回那边去吧。”
如果说时佳人刚才只是张惶失措,现在便是真的慌了。
她在时家的户口一旦迁出去,那她以后就真的不再是时家人,和时家再没有一点瓜葛了!
“不要,奶奶不要!”时佳人忍着腰部的痛楚扑向时老夫人脚边,哭喊起来:“奶奶,我是您从小带大的,您都忘了吗?我们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您曾说过我是您的骄傲啊奶奶!”
“我的名字还是您取的,奶奶您都忘了吗?奶奶,您别不要我,求求您别不要我……”
或许是真的伤心,或许是为了引起时老夫人的怜悯,时佳人哭得稀里哗啦,甚至打起了嗝。
云安安明眸里浮
现出一抹讥诮,她这招亲情牌,打得倒是恰到好处。
时老夫人叹了口气,把时佳人扶了起来,温柔地拍掉了她身上的灰尘。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而你离开亲生父母身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