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时家愁云惨淡,唉声叹气的氛围,枫碧宫的餐桌上烛光摇曳,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玉食,间或夹杂着让人心身愉悦的畅快笑声。
两边老人都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还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当初云舒画一出事,勉强维持两家表面关系的枢纽就彻底断了,双方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谁能想到如今因为云安安,还能欢声笑语地同桌用餐。
“别看他们现在这么要好,以前看见对方,都恨不得抄起棒子上去打一架的。”时清野把刚剔好的蟹肉放进云安安的碗里,低声跟她解释。
云安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就说两边刚才见面的时候,怎么气氛那么僵硬。
“对了姐,我今晚要跟你一块睡。”
云安安:?
“你都多大了?”坐在云安安右手边的时晏礼替她说出了心里话,把一碗乌鸡汤放在云安安面前,“海鲜寒凉,不要贪嘴。”
云安安还没说话,时清野就老大不乐意了,“别人家弟弟小时候都和姐姐一起睡的,我弥补下小时候的遗憾不行吗?”
“等你穿上开裆裤,再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时清野
顿时就蔫巴了,用“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的幽怨目光看着自家大哥。
云安安忙咽下嘴里的蟹肉,两边一起安抚:“那这样嘛,我们三个今晚一起睡,成吧?”
时晏礼嘴馋边的拒绝就这么咽了回去,点头的弧度都颇大了些。
这下时清野才安分下来,美滋滋地继续给云安安剔螃蟹肉。
殊不知坐在他们对面的三个老人,手里的相机咔擦咔擦一阵响,把他们全给拍了进去。
这时,云老夫人发现时老夫人的手机一直在响,便出声提醒:“亲家,你有电话进来了。”
“不用管,八成是肃华打来的,多大了还找妈,是自个不能过了?”时老夫人浑然不去理会,只顾着拍刚捧回手里还热乎着的宝贝孙女。
细数时肃华的那些罪状,在时老夫人心里,已经毫不低于时佳人的了。
在她气没消前,这糟心儿子不要也罢!
与此同时,坐在时家客厅沙发上的时肃华猛地打了个喷嚏,手中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谁在骂他?
…
深夜。
虽然是躺在一张床上,但三个人都抱着各自的被子,距离亲昵又不会过分紧密。
云安安
躺在中间,时晏礼和时清野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就像两个巍然不动的骑士一样。
“对了哥,你打算怎么惩罚时佳人?”时清野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看着时晏礼的方向。
听到这个话题,云安安也学着他翻个身,好奇地瞅着时晏礼。
看着面前这两只好奇宝宝,时晏礼有些哭笑不得之余,心口缺失的一角终于被填补上了。
“这件事囡囡不要插手,我有我的处理办法。”
“为什么不要我插手?”云安安不解地歪歪脑袋,小鹿眼睛滴溜溜地瞅着他。
时晏礼只觉得会心一击,伸出手再她柔软的发顶揉了两下过瘾。
从前听圈子里的公子哥们议论自家妹妹,无一不是调皮捣蛋,娇气麻烦,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评价。
时晏礼也为此头疼过,万一自己的妹妹也是那般模样的该怎么办?
但后来见到云安安后,只觉得不管她有多蛮不讲理也好,娇气撒泼也好,都有他宠着。
“有我这个哥哥在,哪里还用你亲自出手的道理?”时晏礼笑道,“安心看戏即可,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云安安笑得眼眸都弯了起来,美滋滋的,“有哥
哥真好。”
一旁的时清野不甘寂寞:“哥,我也想让你出手帮我对付一个……”
时晏礼脸上的笑容光速换成了冷漠,“自己没长手?”
时清野:“……”他一定不是亲的,一定。
…
景宝康复的速度比云安安预计的足足快了一倍,因此她不得不搁浅和时晏礼他们商量好的游玩计划。
跟两边的老人告别后,没多久就搭上了飞往帝都的航班。
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地面,云安安抿起的唇角弯起了个笑弧来。
这个春节,大概是她过过最失望遗憾的,也是最惊喜温暖的,恍如身处梦境一样。
“你不哭了?”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云安安嘴角一抽,忍不住扶额,看着坐在自己座位旁的霍延,眸光充满了怀疑,“你真的不是在跟踪我?”
霍延一脸无辜,“没有理由。”
是啊,这货没有理由要跟踪自己的顶头老板。
扣工资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当是巧合好了。你事情都办完了?”
“嗯。”霍延瞳眸里透出一股郁闷,想来想办的事情并没有办好。
云安安便也没再问下去,左右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下飞机后,
云安安依旧拒绝了霍延同行的提议,自己搭计程车离去了。
云安安从来没有和景宝分开这么久过,虽然沙琪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