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趁着他离开的功夫,离开了阁楼,悄么么地摸向了时家祠堂。
刚刚旁敲侧击地从万伯口中问出了祠堂的大概方向,具体位置还需要她慢慢摸索。
毕竟这座庄园实在太大了。
和霍司擎那座位于山顶的私人庄园都不相上下。
半小时后,云安安终于找到祠堂所在的那栋建筑,刷了门卡后进入里面。
里面的布置和云安安先前被戚岚罚跪的霍家祠堂不太一样,似乎……没那么讲究。
但当她在整个祠堂里环视一圈后,却并没有看见时晏礼和时清野的身影。
云安安往前走了几步,掀起面前的珠帘往里面走,谁知脚下不知踩到了个什么凸起的东西,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高脚桌,整个人也跌倒在地。
“嘶。”云安安顿时倒吸口凉气,因着光线不足的缘故看不清自己的伤,但手肘那块多半是被摔破皮了。
她撑着地面起身,把那张高脚桌扶起来,却发现放在高脚桌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拿起来一看,是两小块触手冰凉,通体莹润的玉质物件,但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她那块龙髓玉长生玉牌?
云安安心中存疑,正想把手中那
块疑似长生玉牌的物件放回高脚桌上,就突然听到屏风后面的隔间里有声音传入耳中。
“是谁在外面?”
是时老夫人,也是云安安的……奶奶。
就在云安安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免得等会儿被发现有嘴都说不清的时候,祠堂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与此同时,屏风后的时老夫人拄着黄花梨拐杖从隔间里走出来,经过高脚桌时,刚好看见了上面那块碎成了两半的长生牌。
“奶奶,我刚刚听见警报声就过来了,您没事吧?”时佳人从祠堂外走进来,斜视了站在一旁的云安安一眼,走过去扶住时老夫人的手。
看见时老夫人手中那块碎掉的长生牌时,时佳人面露惊讶地问:“这不是妹妹的长生牌吗?怎么会碎成这样……”
时老夫人沉着脸没有说话,只将那块长生牌紧紧地捂在心口的位置,老眼里有泪纵横。
云安安恍然明白那两块长生牌就是她的那块,只是碎掉了,加上光线又暗,所以她刚刚没有认出来。
大概是云馨月死后,时家以为那是属于她的东西,一并放在了这间祠堂里。
虽然云安安知道云馨月并不是时家的
女儿,那块长生牌也是她从自己这儿偷走的,可是,时老夫人并不知道。
云安安咬了咬唇,上前想要跟时老夫人道声歉,不仅惊扰了她,还把长生牌给弄碎了……
“时老夫人,对不……”
“刚刚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时佳人打断了云安安未出口的话,目光带怒地看着她,“难道让你把长生牌给打碎的?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对我们家人而言有多重要!”
拿着那块长生牌的时老夫人没有心情再留在这里,看了站在珠帘后的云安安,只看见了个虚影,连五官都看不真切。
只是见身形应该是个女孩子,便不忍太过苛责。
“算了,”时老夫人沉沉地叹了口气,紧紧握着手里的长生牌,“把她赶出去就是了,追责也挽回不了什么。该失去的,强留也留不住。”
就跟她的囡囡一样。
不知为什么,听见时老夫人最后一句话,云安安眼眶都泛起了酸涩,有种抑制不住想要上去告诉时老夫人,她并没有失去她的孙女的冲动。
“奶奶,您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时佳人没多说什么,让外面的佣人进来扶时老夫人离开祠
堂,才走到云安安面前。
“你知道被你打碎的长生牌有多贵重吗?那是我奶奶唯一的念想了,你是不是太残忍了?”时佳人皱着眉,“奶奶虽然说放过你,但我并不想跟你私了,你只能跟我去巡局走一趟了!”
云安安还在因为刚才时老夫人悲痛的语气而失神,直到被时佳人推出祠堂,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故意撒谎引我来祠堂,就是为了让我打碎那块长生牌?”想通其中的关键,云安安稳住脚步,眸带讥诮地看向时佳人,“你设计了一出好戏啊。”
时佳人笑着反问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你偷溜进的我家祠堂,也是你打碎的长生牌,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查那张门卡,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但就那块龙髓玉长生牌的价值而言,云安安怕是今年过年,都别想离开巡局的拘禁室了!
“等等。”
就在时佳人让巡逻的保安过来把云安安带走时,突然有道声音制止了她。
云安安蹙着眉看向走廊那边,就见一脸严肃威严的时肃华负着手走过来,顿时眼皮子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时肃华对她的厌恶程度,只要她进
了巡局,别说和外界联系,只怕会当场被他给摁进监狱里……
她得想办法才行……
“爸,她不知为什么闯进咱家的祠堂里,打碎了月月那块龙髓玉长生牌,还把奶奶给气着了。”时佳人一见时肃华走过去,立即便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