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来取文件的莫时寒看见霍司擎办公室里的零食柜时,最差没嘴角抽抽了。
“司擎,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不能宠的吗?”莫时寒往办公桌边缘一靠,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你得偶尔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得上天啊。”
霍司擎头也未抬,嗓音淡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哦?”
“我说真的,你别不相信!你这么宠她,小心她哪天厉害起来,能爬到你头上去。”莫时寒道,“而且你看看她现在多嘴不饶人啊,像个炸药桶似的,见我一次就怼我一次,我……”
“我惯的,你有意见?”霍司擎狭眸微微眯起,睨了他一眼。
“当……当然没有。”莫时寒硬是把快到嘴边的“当然有”多加了个字,以免自己竖着进来,到时候要横着出去。
他气得脸都绿了,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也太偏心了!
可转念一想,他被云安安那个臭丫头怼了这么多次,还不准他小小反击一下?
“她突然这么黏着你,该不会是为了打听关于x计划的事情吧?我记得她对病毒研究很擅长?”莫时寒摸着下巴问。
如果云安安此刻在场,一
定会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把莫时寒的嘴巴用胶带封上。
夭寿,随便乱猜都能猜的这么准。
霍司擎放下了手中钢笔,瞥向莫时寒那一眼仿佛再看一个傻子,“她想要x计划的负责权我都会给她。所以,有必要?”
莫时寒再次无语凝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大街上断手断脚的人多了去了,敢不穿衣服出门的能有几个?
他现在算是明白这句话有多心酸了。
“我走!”莫时寒气冲冲地拿起文件就离开了。
一如这几天每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结束语都没变过,就连秘书室的众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了。
“啧啧,莫总也真是不记教训,论地位,他哪里是云小姐的对手嘛。”
“我听说霍总就连出席商业酒会都会带上她,这未免也太缠人了吧,霍总不是最厌烦别人不知分寸吗?”
“你也说了是别人,云小姐是别人吗?我前几天进去送文件,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一个秘书看了眼总裁办,然后压低声音,“云小姐刚睡醒,霍总亲自帮她穿好鞋袜和外套,她还嫌弃霍总系的蝴蝶结丑!
”
“这是在谈恋爱吗?这是在养女儿吧!我好酸……”
“都停下别说了,时小姐来了!”
就在这时,秘书们眼尖地看见时佳人走近,立刻停下了交谈,换上一副笑脸跟她打招呼,“时小姐好。”
“你们好。”时佳人微微点头,“霍总现在有空吗?”
“有的。”
听见这个回答,时佳人也不逗留,往总裁办走去。
等她一走,秘书室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云安安从洗手间回来,小腹还有些不舒服,小脸泛白。
真是一语成谶,大姨妈这个糟心的玩意。
她有些郁闷地往办公室走,便被那天说想捏她脸的女秘书喊住提醒,“云小姐,时小姐刚刚进里面去汇报工作了。”
时佳人?
云安安条件反射般想起在医院楼下的时候,时佳人语气轻慢警告地对她说的那番话。
“谢谢。”云安安把一颗薄荷糖放在女秘书桌上,然后往总裁办走去。
没有丝毫迟疑地推门而入。
“抱歉霍总,我不是故意的,您擦擦吧。”时佳人连忙抽了几张纸巾,要凑上前替霍司擎擦拭衣襟前沾湿的咖啡污渍。
霍司擎眉峰微拧,直接用手里的
文件隔开她欲靠近自己的手,眼底噙着些不耐,“不必,你可以走了。”
时佳人便也没有坚持,而是歉意地道:“我会赔给您一套新的西装,还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今天的失误。”
换作旁人或许会因为美人愧疚而顺势接受她的歉意,以免她内心不安。
然而霍司擎连看都未曾多看她一眼,俊颜冰冷得不近人情。
“不需要。”
“这怎么行……”
“未婚夫妻之间谈赔偿未免太伤感情了,时小姐大概还不太能适应这个身份吧?”一直站在门口看戏的云安安慢声开口,打断了时佳人的表演。
霍司擎顿时便皱起了眉宇,狭眸眯起看向云安安,“我的妻子倒是有一个,未婚妻为何物?”
“这就要问霍先生,到底招惹过多少桃花债。”云安安毫不畏怯地直视回去,俏脸笑眯眯的,语气却很凉,“你想犯重婚罪吗?”
完美地把霍司擎从前用来威胁她的话还了回去。
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时佳人自诩是霍司擎未婚妻的话,但也不妨碍她反击。
霍司擎如墨的眸底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笑意,随即一闪而逝。
“你们……不是
离婚了么?”站在一旁的时佳人在云安安进来后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听到她的话更是惊诧。
伯母明明跟她说过,他们已经离婚,毫无关系了。
可不论是霍司擎,还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