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延川石液就是墨，起源延州，是用石油烟做的墨汁，这种墨汁在宣纸上书写的效果，比普通油墨和松烟的效果都要好，所以在大魏各地都有推广。
卫渊不解地看向杜三娘：“陈掌柜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那里有做墨的石漆，你放火不需要这东西吗？”
石漆也就是石油，大魏能打下前朝，靠的就是发现了石油用途。
做简单蒸馏后，便是猛火油。
油水不相容，所以燃烧起来水泼不灭，就靠猛火油，大魏千人士兵守城，可挡住敌方十万大军。
然而猛火油也被大魏当做了军事机密，牢牢把控石漆开采以及猛火油的蒸馏方法。
其实卫渊今日请吃饭，就有在天剑司弄出点猛火油的想法……
卫渊饶有兴趣的打量杜三娘：“你家瑾郎和你说的？”
“他成天成宿在京郊工地，哪会和我说这些。”
“世子收赈灾粮，汪家卖赈灾粮，那你肯定今晚会去汪家屯假粮的地方烧了，然后再加价卖给汪家。”
“供千万人吃的粮食那可不是小数目，不加猛火油根本就烧不掉。”
看来三娘这些天的《商业经》没白看，买卖道都会了。
卫渊对杜三娘满意地点点头；“你确定陈掌柜靠谱？”
“确定，因为有一次他喝多了，与我们家姑娘说过，他把猛火油高价卖给了敌国，虽然量不多，但这可是灭九族，刨祖坟的大罪。”
“三大木桶的猛火油就够，记得让玉饵跟着你，别他妈被人灭口了！”
看着杜三娘离开的背影，卫渊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这也能理解，三娘可以说是在风尘场所长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自然而然地练就一身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
可以说在‘买卖道’这一块，她本来就有绝对高的天赋，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经过这些天的学习，将她的‘买卖道’完完全全地开发出来。
虽然三娘不比沈万三强多少，甚至反骨更多，但她有致命弱点，公孙瑾。
只要公孙瑾还追随自己，她就永远不会背叛。
“卫渊那晚辈后生呢？让他滚出来跪拜我这个救命恩人！”
一阵嚣张到极致的声音响起，卫渊朝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人，长身直立、一袭飘逸的白衣似雪，怀抱漆黑长剑。
嗡~
冥冥之中的无声感应，那是剑之悲鸣，只有用剑道高手才能感应到的悲鸣。
看向来主的面容，长脸，厚唇蛤蟆嘴，塌鼻梁眼距很宽，有点唐氏的那味……
“汪滕？”
卫渊没想到这打扮好像西门吹雪的玩意，竟是汪滕。
汪滕现在是汪家的宝贝疙瘩，所以被严加看管保护起来。
然而对于经常关禁闭的公子哥们来说，偷跑早已是家常便饭。
就像卫渊曾经被卫伯约关了禁闭，他就让喜顺爬狗洞出去，找工人挖地道，直通卫府后院枯井下……
汪滕怀抱黑剑，酷酷的，潇洒地一步步走进来。
“这里被你装饰得不错。”
汪滕四处打量，对卫渊满意点点头：“从今天开始，这里重新改名清河雅苑。”
卫渊就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汪滕：“给你脸了？”
“诶呀？你还敢骂我，你知道我咋回事不？”
汪滕费劲地拔出剑，摆出一个帅气的造型。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脚踏阴阳定乾坤，天下剑道我为尊。”
“酒剑仙，汪滕。”
汪滕把剑在卫渊眼前晃了一下：“退后点，吾剑利，当心锋芒刺破你的喉！”
“这傻逼……”
卫渊本不想搭理他，唯恐传染了傻逼综合症。
可在汪滕费劲巴啦地收剑时，卫渊发现剑上之名，大将军。
“大将军剑？”
卫渊一愣，前朝建立与五胡乱神州的乱世，卫家先祖卫青，一枪一剑，率兵收复神州大地，挑翻周边小国，让其成为附属。
枪为赤月九龙盘。
剑无名，可前朝开国皇帝汉祖帝，对卫青登台拜将，赐封，万古第一大将军，从此剑有了名字，大将军剑。
“果然给我家祖坟刨了的就是你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