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一杯牛奶就填饱肚子,但是在自己饿的难受的时候,能有一杯热牛奶进肚子里,还是有满满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孟灯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大晚上吃东西,你不怕把自己撑死吗?”
突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安静到没有半点声响的身后的传来,孟灯吓得回头,手里的保温杯没有拿稳,啪的掉在了地上。
刚走进厨房的凌司远也被她吓了一跳,“哇”了一声。
孟灯低头,看着脚下洒了一地的牛奶,她真是气死了,“你是鬼啊,大半夜出现也不弄出点动静来,想吓死谁!”
凌司远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你才是鬼吧,大半夜的还来打开冰箱,不怕胖?”
“我喝两口牛奶,胖什么?”孟灯不想理他,蹲下来把杯子捡起来,扔进洗碗池了,随手拿了一张纸巾胡乱擦了一下地板,扔进垃圾桶之后,准备走出厨房。
她一把推开了凌司远,“让开,别拦着我睡觉。”
凌司远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孟灯从他和门框的缝隙中挤了出去,但是走出了厨
房才发现,客厅里的灯是没有打开的,刚刚她也只开了厨房的一个小壁灯,现在背对着厨房,看着客厅里的一片漆黑,眼前就跟突然间瞎了似的,一瞬间不敢再往前走。
“等一下。”
关键时候,凌司远拉住了孟灯的胳膊,恰好也是在孟灯停下脚步的那一秒。
“你不是饿了吗?想不想吃披萨?”凌司远回头看着孟灯,问。
“吃……吃披萨?”孟灯没想到凌司远会这么问,虽然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肚子的真实反映也真是让她拒绝不了。
说起来……怎么那么没骨气呢……
“披萨……不是生的吗,要自己煮熟啊……”孟灯声音越来越弱,小声说了那么一句。
凌司远放开了孟灯,抬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披萨本来就是熟的,现在放在冰箱里冻起来了而已,拿出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说完后,他还不忘嘲笑孟灯一句,“你说你多少大餐都会做了,怎么热个披萨反而不会了?”
孟灯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凌司远还在接着说,“看来光教你做饭还不够,还得教你怎么把熟食热熟才行。”
“
我没那么蠢!”孟灯没好气的骂了回去,“是你自己理解能力不行,会错了意,我的意思是那么晚了,要重新加热也挺麻烦的,浪费时间,还是不吃了。”
嘴上是这么说着,孟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还真是饿啊……
“真不吃了?”凌司远看着她,“你下午几乎没吃东西,要熬到明天早上,低血糖可就不好了。”
孟灯还真是有低血糖的毛病……
这几年其实好多了,但偶尔太累还是会觉得浑身无力,脑袋也晕的厉害。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孟灯还真觉得自己又晕了。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凌司远主动说,“好了,我去帮你弄,还是吃一点吧,不然你大概这一个晚上都没法睡着了。”
说着,凌司远就进了厨房,打开电磁炉,动作很迅速的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好,开始加热披萨。
说来也真是奇妙,原本就加热个披萨那么简单的事情,换做别人也就随随便便三两下完成了,但是在凌司远手里,就像是完成一道具有观赏性的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不仅仅是完成一道披萨,凌司远还煮了一个汤,蒸了一
个鸡蛋。
在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壁灯的厨房里,凌司远的身影愈发的高大,孟灯倚在门口看他,慢慢的有些困了。
“好了,去阳台吃吧。”凌司远用一个长方形的盘子端着做好的几样东西,走到门口,站到孟灯面前说。
孟灯迷迷糊糊的醒了,动了动身子,脑袋还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凌司远看她困成这样,站定了之后问,“还吃吗?要不要直接睡觉算了。”
美味已经放在了眼前,怎么还能拒绝呢,孟灯连忙点头,清醒了,“吃吃吃,当然得吃,不然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番努力了吗?”
孟灯接过盘子的一角,算是帮凌司远分担着一半的重量。
两人一起把三个盘子放在阳台的小桌上,凌司远又拿来了两把凳子,示意孟灯坐下来。
他端详了一下这场景,转身去把灯关上,顿时间又陷入黑暗,只剩窗外这城市照进来的一些光亮。
“你要干嘛?”孟灯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周的环境太暗了的关系,她的声音也跟着压低了些。
凌司远转身去找来了两根蜡烛,在桌上点起来,“感觉没有红酒就不能算是烛光
晚餐,但是太晚了再喝酒也不好,咱们就以汤代酒吧。”
“神经病!”孟灯骂了他一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快要天亮的凌晨四点,坐在酒店的房间阳台上,吹着冷风喝汤配烛光晚餐,这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的奇怪,却也挺有意思。
因为很困,脑袋不太清醒,想不了那么多事,反而也就没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