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最厉害,你最有魅力,他爱死你了可以了吧?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孟灯说。
路羽宁突然从刚刚兴奋异常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这时候竟然有些低落,“唉,我也不知道想和你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这个……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等你回来了,咱们再好好聊,聊一整夜,怎么样?”孟灯说。
“嗯……等我回去,再好好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路羽宁难得的会用这种小女人似的温柔说话,孟灯听起来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孟灯,请问孟灯家长在吗,孟灯!”
那边有声音在叫孟灯,她听到了,连忙捂着话筒对那头的路羽宁说,“欸,先不和你说了,有老师在叫我,可能是排到我了,我得去问问情况,等你回来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去你家给你做饭吃!”
“行,你先去忙吧,我也得准备一下吃饭去了。”
挂了电话,孟灯对着刚刚传来声音的那个方向回答了一句“来了”,然后立马跑了过去。
路
羽宁还坐着车上没有走,抱着手机脸上的红晕迟迟没法散去,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些幸福的画面,她踩着凌司远的影子跟着他往前走,她和他坐在一起,能用余光看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有结束时候两人一起往外走,肩并肩,一走路就能碰到他的胳膊,隔着厚厚的衣服仍然能感觉得到对方真切的体温。
一切的一切,都让路羽宁心跳加速,难以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车窗外的天已经渐渐暗了,路羽宁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了,才准备收拾一下东西离开。
发动车子之前,她又没忍住,打开了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刚刚存进去的那个号码,被她加了个心型符号在名字前边,这样以来,这个号码就能一直被摆在通讯录的首位。
她看着上边“凌司远”三个字,越看越觉得这几个很是陌生,但是恍惚中又仿佛在哪里见过听过。
路羽宁认真想了好半天,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哪里见到过。
满脑子都只剩下刚刚的幸福画面,哪里还有心思回忆别的事。
不过这三个字实在是太刺眼,路羽宁想了想,按下了删
除键,在那个心型符号后边输入了一个字。
“他”。
这样就足够了,是他,只有路羽宁一个人知道的他。
天黑了,孟灯还在幼儿园,今天是周末,到这里来询问的家长太多了,想进校长办公室,得从早上开始排队,排到现在才终于到了门口。
里边还有两个人,孟灯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二十分钟后,她终于坐在了校长对面。
这校长看上去很年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卷发盘在了脑后,一身深蓝色长旗袍,看上去很是复古的打扮。
孟灯还疑惑了一秒,这幼儿园不是国际幼儿园吗,这校长额风格……有些不太搭呀。
“你就是孟灯是吧?”校长手里翻着家长们递过来的学生资料,问。
孟灯点点头,“是。”
“你女儿……叫孟唯西?”校长说着抬头看了孟灯一眼。
孟灯喉咙一滚,声音有些哑,“是……”
怎么弄得像是查户口似的,查户口也就算了,还让孟灯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被抓进来似的心虚,这算怎么回事?
校长合上了资料,直直的盯着孟灯看了好一会儿,又问
,“孩子跟你姓?”
“对,”这一次孟灯抬起了头,总不能一直像犯错的犯人似的吧,“跟我姓。”
“她爸爸呢?也同意吗?”这校长见过太多形形的家长,当然能看得出来这家人有事,她的语气倒是听温柔和蔼的,但是这问题一问出口,就不可能温柔和蔼,这简直是直戳别人内心的问题,撕开了心里的伤疤。
孟灯本以为已经麻木了,但是今天被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来问这个问题,像是被偷窥了一般,她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孩子和谁姓,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吧?”
“是,这个无所谓,”校长笑笑,又一次打开了资料,仔仔细细又看了一次之后说,“我看你的资料上孩子的家庭关系这一栏只填了你的名字,其他人呢?”
“不好意思校长,”孟灯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心里早已经暗暗骂了千百次,觉得自己从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被尊重过,“我和她爸爸离婚了,现在是一个人带着她,家里也早已经没有别人了,请问校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校长的脸色有些
难看,她也看得出来孟灯生气了,笑了笑说,“你别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互相理解吧,我每天面对着几百个家长问这些窥探别人隐私的问题,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没办法,我们这家幼儿园有太多人想进来了,为了杜绝走后门送红包这种不堪的小动作,我们只能尽量保持公平公正,也只能把标准提高……”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给了孟灯足够的时间来笑话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