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维幕竟然突然有些慌了,手足无措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样也没能缓解心里的慌张。
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慌乱,是对凌司远的突然出现感到担忧吗?还是觉得他会造成自己的威胁?
“那天……”孟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林维幕,要藏其实也是藏不住的,总有一天会被翻出来,既然这样,倒还不如先把它说清楚,“那天的拍卖会,拍走刘牧的吊坠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林维幕点点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
孟灯也点点头,“是,他就是凌司远的人,换句话说,那个吊坠其实是凌司远拍下的。”
“可是登记的所有人里,并没有半点和凌司远有关的信息啊。”林维幕脑袋里已经一片浆糊,想不明白了。
“你觉得如果凌司远不打算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有可能对外透露自己半点的信息吗?登记的是举牌竞拍的那个人的信息,至于公司名……这是凌司远的新公司,我们没听说过,当然也就没认出来。”
“你的意思是,凌司远很久之前
就在接近我们了?他在明,我们在暗?”
这句话让孟灯哭笑不得,“听起来我们真是惨。”
“你的租房合同已经签了是吗?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孟灯知道林维幕想问什么,很干脆的回答,“我不会因为他的出现,就让自己陷入什么撕毁合同之类的纠纷里,现在我的公司正在走入正轨,一切都刚刚好,我不会受他的半点影响,更不会因为他就改变我该走的方向,所以,就算是他租了我的办公室,要在我隔壁办公,对我来说也没用半点影响。”
说的简单,做起来多难。
林维幕苦笑,“真的朝夕相处,你可能不受影响吗?”
就算是你能坚定立场,凌司远那边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不过后半句话林维幕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想弄得自己太小心眼,也不希望孟灯难堪。
“算了,不想去想了。”孟灯揉了揉眼角,这几天已经被这件事弄得很是烦心了。
但是话已至此,也是不能不说。
林维幕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还是问了一句,“你会不会……会不会告诉他关于唯西……”
“不会!”孟灯吓
了一跳,猛地抬头坚定的打算了林维幕的话,“你别胡说八道,这件事和凌司远没有半点关系,我不会说,希望你也不要多嘴!”
她有些生气了,话说的有些重。
不过林维幕并不介意,反倒隐隐还有些开心,他的手从桌上伸过去握住孟灯的手,“不关你是什么打算,我都站在你这边,有事及时和我说,不要硬撑。”
孟灯笑了笑,“听你这意思,是打算和凌司远决裂了?你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不做了?”
林维幕也笑,开玩笑的说,“毕竟我一直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当然得站在你这边,什么朋友,早已经不在意了。”
四年了啊,不管以前有什么故事,都时过境迁了。
爱也好,友情也罢,早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恨呢,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吗?
孟灯不知道。
午休时间很短,但好在今天这顿午饭就是在孟灯公司楼下吃的,就算多耽误了一点时间,也不耽误下午按时上班。
林维幕把孟灯送到楼下,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迟迟没有放手。
孟灯知道他的意思,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在楼下站
着,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碰到凌司远呢?
“你也要和他一样做这种看上去是偶遇,实际上是处心积虑计划的相遇吗?”孟灯问了林维幕一句。
林维幕这才放开了她的手,“那你……”
“他都能查到我们和刘牧合作的事情,说不定早已经把你也调查清楚了,所以……”孟灯摊手,“无所谓了。”
“行,那你上去吧……”林维幕叹了口气,“之后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好像真的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孟灯上了楼之后才发现,凌司远那种做什么事都要把排场弄到最大的性格一点没变,他直接把开业的花篮摆到了孟灯公司这边。
偏偏凌司远的品味非常好,他选得并不是那种吐到掉渣的花篮和横幅,而是亲自挑了鲜花,勿忘我蓝色妖姬月季等按色彩的搭配拼在一起,活脱脱把整层的办公室弄成了个浪漫的婚礼现场,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举动,把孟灯的所有属下都收买了,对他这种夸张的举动没有半点意见,反倒觉得很不错。
孟灯也真是无奈,踏进办公室就被这乱七八
糟的花弄得眼前一阵发晕。
她刚把包放下,都没来得及把面前当着的花束拿开,电梯口那边,凌司远和小马一起走了过来。
他们来了。
凌司远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现在这一身休闲西装看上去更为正式,但并没有压抑感,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出现在哪里都自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