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股东都没权力不让我休假,你就别这么孜孜不倦的教育我了好吗,我这次休假是有点事要去办,很重要。”凌司远说。
林维幕还不依不饶的追问,“很严重的事吗?”
凌司远放慢了语速,“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行行行,我不问了,你们去忙,需要我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如果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凌氏忙不过来,我也可以去帮忙的,我这轮的摄影展到明天就结束了,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会休息。”
林维幕的用词很微妙,一直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因为他很清楚,凌司远要做的每一件事,一定都和孟灯有关,或者说是少不了孟灯的参与,刚刚林维幕刨根问底问那么多,其实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想问一句,凌司远说有事要先去解决,这件事和孟灯有没有关系。
想问,但知道不适合,也就问不出口。
挂了电话后,林维幕总觉得心里闷得慌,在工作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很久,往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这场摄影展之后要休假的事,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恨
不得现在就立马就到凌氏去帮忙,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孟灯并不知道凌氏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凌司远那么大胆的擅自做主要做工厂,第二天,两人就坐上了上云县的车。
第二次过来,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尽管云县还在哪里,并没有变,远远的看到董奶奶的家,天已经渐渐暖和起来,董奶奶在门前的一片土地上种上了葱和韭菜,短短的菜苗冒出来,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
“走吧。”凌司远拿过孟灯的箱子,另一只手拉住她。
孟灯却把他拽了回来,“等等……”
她皱着眉,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凌司远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先去把行李放下,吃点东西,咱们这一次在云县多呆几天,不着急,慢慢来。”
孟灯摇摇头,“你说……董奶奶在云县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很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她会不会知道……”
凌司远打断她的话,“董奶奶究竟知道不知道,那要去问她才能得到答案,你在心里猜测那么多也是无用的,再说了,虽然董奶奶的确在云县生活了几
十年,对这里的很多历史几乎是亲身体验过,但她毕竟年纪大了,云县也经过时间的洗礼交替更迭了那么多,她不一定还记得那些事,也会出现偏差,在得到正儿八经真实确定的信息之前,千万不要随意下结论。”
孟灯苦笑,“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先是发现自己的血型和孟家人不符,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妈的私生子,再是爸爸病重入院,自己焦虑担心很久,接着得知自己不但不是私生子,甚至压根就不是孟家人,而是一个爸妈被仇家追杀生死未卜的没有家的孩子,紧接着爸爸去世,孟灯的生活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变得一团糟,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凌司远放下了行李,一把将孟灯拥入怀中,“不管你是谁,你的真实身世是什么样的,对我来说都没有半点区别,只要你还是你,你就是我的。”
孟灯回应着凌司远的拥抱,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真实有力的心跳声,糟乱的心也终于缓缓平和下来。
董奶奶看到孟灯和凌司远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高
兴的几乎不知所措,“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她双手不停在衣服上擦拭着,“哎呀我都没准备,刚刚还在收拾屋子呢,现在里边乱七八糟的,要不你们现在院子里玩一会儿,我去整理一下屋子你们再进吧。”
这一次倒是孟灯先开口,“没事的奶奶,我们帮你一起吧。”
“那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屋子不大,我一个人能弄完,你们刚下车一定累了,我怎么舍得再让你们做体力活。”董奶奶连忙拦住,朝凌司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把孟灯带到一边去。
但是凌司远明显是站在孟灯这边的,他把行李推到一边,“没事,咱们一起帮忙要快一些,奶奶,我和孟灯都饿了,要不你去帮我们做饭,我们去收拾屋子吧。”
他俩那么坚持,董奶奶也只能点头答应,随他们去。
反正不需要客气那么多不是吗?
其实凌司远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让孟灯帮帮忙有点别的事做,她脑子里就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稍微轻松一点。
两人戴上口罩一起在屋内忙碌着,凌司远故意找话题和
孟灯聊天,“其实春天过来云县才是最适合的时间,云县的风景非常美,春天的时候万物生长,可以看到专属于云县的植物,现在还早了点,只能看到一点小树苗。”
“也好呀,小树苗会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给人希望和力量,我也很喜欢。”
“可是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下次吧,等春天的事情咱们再来一次。”
孟灯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只有两个月就是春天了,按你这说法咱们岂不是刚回去没多久又得过来,那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