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阳城似乎进入了雨季,每天都是延绵不断的小雨,淅淅沥沥下的人心里也跟着湿漉漉一片,偶尔的阳光都成了奢望。
凌司远和孟灯去孟山修理厂的那天也是个下着小雨的天气。
孟灯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眼前挡风玻璃上密集落上的雨点,心情莫名的烦躁。
“人家自己的事都不上心,你倒好,非上赶着要来操心,是不是好心过头了?”
孟灯用手擦着玻璃上的雾气,不高兴的说。
“既然最开始的答应了,当然得说话算数,再说了,这修理厂也算是我投资建的,如果能做大说不定也是一个赚钱的产业呢,不能放过一点希望对不对?”
“你是会在乎这种小钱的人吗?”孟灯斜眼。
凌司远耸耸肩,“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好,万一凌氏突然破产了,我也得为自己找第二条营生的路不是吗?”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早上凌司远给孟母打过电话,原本是想约定一下时间,下午去修理厂看看,但是孟母说她没空,孟山也对修理厂有了恐惧,在恢复原样之前不肯过去,怕刺激他的情绪,两人的态度就是一切让凌司远包办,他们只等着现成的,绝不参与
。
面对这种态度,孟灯真想直接甩手不管,但凌司远却的耐心比谁都强,顶着小雨也非得来看看。
到了修理厂,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几栋楼中间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孟灯打开车窗向外看了一眼,当真被吓了一跳。
“哇,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砸成了这样?”
大门已经支离破碎,墙面也坑坑洼洼一片斑驳,因为下雨的关系,露出来的屋内地板也积了水,长了一层青苔。
不过才短短几天,这里竟然变成了这样。
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一直说着不想管不爱管,但真的到了这里的时候,孟灯心里还是着急的,她一边往外看一边准备开门下车。
就在她的手碰到车门的一瞬间,凌司远突然按下钥匙锁上了门,“等下,别下车!”
凌司远的手按住孟灯的手,他的紧张情绪瞬间传了过来,孟灯吓了一跳,“怎么了?”
“这里不对劲。”
凌司远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不安稳。
“不对劲?”
孟灯也扭头看向窗外。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商业中心,但是也人来人往算是热闹,除了孟山那个被砸坏的修理厂之
外,其他一切都是繁荣运转的样子。
哪里不对劲?
凌司远从后视镜观察着后边的一切,“有人跟着我们。”
“什么?”孟灯也连忙回头看,“为什么跟着我们?”
她脑袋一片空白,不明白凌司远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但是……”
话说到一半,凌司远的电话响了,是楚风。
那头非常着急,“喂凌司远,你在哪?现在安全吗?”
楚风的大嗓门犹如装了个高音喇叭,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孟灯也把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孟灯看向凌司远,正巧也撞上了他看过来的眼神,两人对视了一下,心里同时咯噔一声。
“你快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啊!”楚风在那头吼。
凌司远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不忘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什么事?”
“刚刚瑶瑶给我打了电话,她从齐朗那得到一个讯息,曾经私下找人去砸了一家店,而且还放话说要一锅端。”楚风语气非常急,一口气把这一段话说完。
“我明白了,先这样,挂了。”凌司远随手把手机一扔,立马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调头要走。
“楚风的意思是,孟山的店是砸
的?”孟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中计了。”凌司远咬着牙,很快把车掉过头来,原路返回,离开修理厂的范围。
一路回来,孟灯终于发现了异样,这条路上每隔五百米就有一辆全黑的面包车停在路旁,全副武装的样子像是在准备着什么。
越过第四辆黑色面包车的时候,凌司远猛地刹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以正常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飞快的再次掉头,又朝修理厂那边冲了过去。
“怎么了?”孟灯连忙问。
“他们知道我们会原路返回,在那边等着呢,我们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凌司远表情非常镇定,眼神凌厉的盯着前边的路,车速越来越快,唰的从修理厂那堆废墟旁驶过。
孟灯已经大概明白了凌司远的意思,但还是觉得想不通,“砸了孟山的店就是为了引我们俩出现?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吧,如果想从我们身上得到点什么,压根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我们不是已经决定参加他那个比拼擂台赛了吗?就算他想要动手脚,到那个时候顺理成章可以动,何必现在费这个力气?”
这番话把凌司远刚刚心里一直有的那个疑问问了出来。
几乎只是一瞬间
,他闹到嗡的一声,糟了,一定掉进了更大的陷进里了。
“不会吧……”孟灯看着凌司远瞬间沉下来的脸色,整颗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