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季柔惊恐的面容，季衍自顾自的开口。
“从我回家起就，我们的交锋就注定不可避免。我本可以早早动手……但是季柔，你猜为什么我不在你还是个孩子时动手，而一定要等你长大吗？”
听了这话的季柔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
“说的好像你有本事似得！”
那时的季孝和柳茹玥对自己还很信任！
家里还有周妈，自己又布下了局。
她处理个余萌都费劲，还妄想除掉自己？
可季衍却不急不躁，慢慢道来。
“一方面是你身上和我绑着同生咒，这个诅咒确实厉害，无人可破。但也不是全无办法。”
眼下，她已经找到了最好的破解之法……
“至于另一点嘛……是因为那样的话，你一点也不痛苦。”
季衍的语调如此轻飘飘，全然不像是在说一个人的结局。
“就算被剥夺，就算把你赶出季家门，你也只会懊悔，觉得是自己不够聪明而已。你根本不到忏悔自己的罪行，也不会理解我的痛苦……所以我要等，等你有一天，你终于能体验我所有的苦难，我才会动手！”
甚至……
她要体验比那更甚的绝望！
然而听了这话的季柔却不以为意，反而冷笑起来。
“你的痛苦？你有什么痛苦？充其量就是回到你那贫穷的家里，你痛苦什么了？事到如今，你装什么可怜呢！”
说起可怜，自己才可怜好吧！
想到这层，季柔也不顾什么豪门礼仪了，当即口不择言的辱骂起来。
“季衍，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个贱婊子！靠着这副下贱可怜的嘴脸骗了多少人？厉柏哲，顾北琛，关老和他的弟子，还有爸妈！对！他们偏袒你多少次心里没数吗？可我呢？你一回家他们就不理我了！你知道我看着你们一家子亲亲我我的和睦样，有多恶心吗？我算什么？他们养我这么多年算什么？事到如今，少那亲情来绑架我了！季家又算什么好东西？他们偏心眼！他们该死！”
“我爸妈没有偏心，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我的父母。这么想要父母的爱倒是回家啊，回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啊。是没有自己家可以回么？事到如今了，你都不肯想一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吗？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们穷？所以就不配多看他们一眼？说到底，不就是贪图季家给你带来的金钱地位？又何必把自己说的无辜又高尚呢？”
季衍的话让季柔哑口无言。
毕竟她不肯改姓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且，如果是你的孩子走丢了呢？当她重回你身边，你会不去拥抱她吗？不去亲吻她吗？不去爱她吗？你把人心当什么了？全世界都必须围绕着你转？所有的爱必须流向你，否则就是偏心？就是背叛？别人的感情不是感情，你的才是吗？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少在这里说光鲜亮丽的话了！难道你不想独占爸妈的爱吗？会和我分享他们吗？少给自己贴金了！”
可蓦地，却见季衍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是想独占他们。可那样做的话，你该多伤心啊？”
季柔身躯猛震，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敢相信季衍竟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