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业界顶端的大师，就连关老破解此咒，也要耗费毕生所学，搭进半条命。
季衍无法解咒，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了。
宽慰的话语伴随着温暖的大手覆在季衍掌背。
他平稳的语调也安抚了季衍的焦虑。
“你真的……不失落吗？”
他应该比自己，更渴求，更迫切诅咒能解除吧？
季衍试探着他眸底的情绪，生怕他对自己失望。
男人却笑着摇头。
“尽人事，听天命。能有起色最好，不能也不必自责。尽力过就好了。而且……重要的是你的平安……”
握着季衍的手微微用力。
他若有所指的话，让季衍垂下头。
“你……知道了？”
“嗯。”
其实闭关期间，季衍曾多次窥探过这个咒术。
这诅咒繁复怪异，犹如蛛网。
没有尽头，也没有开始。
一踏进去，极易迷失在里面。
就算不被诅咒迷惑，跳出来观望，可整个诅咒就如同一个完整的圆环，没头没尾。整个诅咒自圆其说，根本无从下手……
而且观察的时间一长，轻则头疼，重责流血……
季衍本想莽着撞开一个缺口，再从缺口处下手。就算不能破出缺口，能弄出点线头来也是好的。
可这诅咒仿佛有生命似得。
察觉到危险，竟强行将她弹开！
仅一次的试探，季衍当即七窍出血！
吓得司珩赶忙出手！
还好季衍修行尚浅，破咒之势并不狠厉。
加上她自己也只是浅尝而至，又是诅咒宿主，所以并未造成什么后果。
纵使反弹也只伤了点皮毛。
而那诅咒依旧纹丝不动，只起了一层皮屑似得浮毛。
而季衍的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道是因为诅咒轻微变化，还是强行破咒后造成的轻度反噬，季衍精气虚弱。不得不提前出关，好好修养。
“估计短期内，是不能再闭关了。”
季衍挫败又遗憾的看向厉柏哲。
“……抱歉，没能成功……”
满怀歉意的呢喃响起。
厉柏哲轻轻拦过她的头，让她依附在自己肩头。
“别有压力，只当是来学习的。”
她的平安，胜过其他千万。
“再说……”
他眸色微暗，坚毅的面容迅速阴沉下一片阴鸷的暗影。
“就算诅咒不破，我也想好怎么处理季柔了……”
该布置的局，也都布置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只等某人自投罗网，收网之日，就是一切结束之时！
只是一瞬的残暴瞬间就消失了。
可那透着些薄凉的话语让季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说这个了。”
男人收敛起情绪，轻声调笑。
“要是你还觉得对不起我……那作为补偿，现在就多陪我一会儿吧？”
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缠绵的视线落在她唇间。
察觉到他的意图，季衍娇嗔着皱了皱鼻尖儿算作回应。
然而……
双唇还没碰触，铃声便催命似得响起。
厉柏哲虽有不悦，但非特殊情况没有人会打扰自己。
接起电话，就听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老大，线人发来消息，说是季柔小姐正赶往季衍小姐所在的酒店……”
厉柏哲剑眉微蹙，怎么会突然……
他寻求意见似得看向季衍，就见她坚定的点头。
“眼下我也无法修行……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