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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光年颤抖地唤出这个名字,但回应他的却是对方审视而冷漠的眼神,眼底深藏的厌恶与排斥,如同利刃穿心。
“年儿,我们离开这里吧。”男子打断了这尴尬的对视,语气坚决,“只要光年有意离开,无人能阻。”
“他,岂是你能觊觎的?任何人,皆不容他人染指!”他的话语冷漠而霸道,随即,莫问投以诡异恐怖的一瞥,转身仓皇逃离。
光年双手紧握于胸前,再次试探:“月儿,是你吗?”对方轻蔑一笑,但那双眼眸却如冰封湖面,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温度。
他以清冷如刀割的声音回应:“你该清醒了。”光年艰难地迎向她的目光,只觉一阵眩晕袭来。
眼前的景致再度更迭,他此刻正置身于秦医生临时观察点。
眼前一片朦胧,视线仿佛被厚重的迷雾所笼罩,直至一缕光线穿透他深邃的紫色眼眸,斜照进这混沌之中,周遭的景象方才逐渐清晰。
他亦随之彻底恢复了神智!
他冷然启唇,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抓够了吗?”言罢,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意识到自己正紧握着对方的双手,随即迅速而坚决地松开了它们。
紧接着,他低声致歉:“抱歉,我并非有意。”
此时,娜娜自远处步入检测点,目睹了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容,连忙疾步上前,关切地询问:“光年,你感觉如何?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他轻轻摇头,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露出刚经历心灵洗礼的疲惫:“我无恙。”
娜娜凝视着他,眼中满是不安,但她深知光年的性格,若他不愿言说,无人能强迫其开口。
于是,她将目光转向慕容先生,欲言又止:“慕容先生,光年他……”
娜娜的称呼让光年心中涌起一阵恍惚,紫眸一暗。
这一切,原来终究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需要的是休息,”慕容雨适时打断了娜娜的话语,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光年,“你刚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剧烈波动,此刻最重要的是恢复体力与精神状态。”
光年微微颔首,他确实感到身心俱疲,灵魂深处的震颤尚未完全平息。他向慕容雨投去一瞥,随后默默转身离去。
随后的数日里,光年一直留在诊所静养。他时常静坐窗边,凝视着窗外的世界,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迷茫。
那些如梦似幻的经历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难以释怀。
慕容雨每日必至,虽二人交谈不多,但作为血契的另一方,他们的命运早已紧密相连,这是无法逃避的宿命。
抛开他平日的孤傲与冷漠,他与记忆中那个名为“月儿”的身影惊人地相似,这让他在恍惚与现实之间徘徊,不断遭受着内心的煎熬。
终于,在某一日,光年鼓足了勇气,向慕容雨提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您是否相信,梦境能够预示未来?”
慕容雨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似乎在深思熟虑后,他才缓缓开口:“梦境,
&34;它或许映射出您内心深处的思绪与忧虑,然而,关于预测未来之事,实属无根之谈,不足为信。
&34; 光年稍作沉吟,随后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释然,&34;或许确是如此。
&34;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光年的精神状态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娜娜与查理历经一整日的忙碌,终于踏入了那扇熟悉的酒馆之门。
门扉轻启,一股温暖的灯光与喧嚣的欢声笑语瞬间将他们包围,仿佛将一天的疲惫悉数驱散。
娜娜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肩颈,脸上洋溢着归家的温馨。
&34;光年!&34;查理眼尖,即刻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光年。
尽管酒馆内人声鼎沸,光年却独自静坐,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寂氛围。
闻听查理的呼唤,光年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站起身,向两人走来,脸上绽放出一抹淡然的微笑,&34;你们终于回来了。&34;
娜娜细心观察,发现尽管光年的话语间仍带有一丝虚弱,但他的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明亮。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34;你感觉如何?好些了吗?&34; 光年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34;好多了,谢谢你们。&34;
查理拍了拍光年的肩膀,以豪爽之态言道:&34;朋友之间,何须言谢!来,今晚让我们举杯共饮,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34;
三人围坐于桌旁,酒杯轻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随着酒液缓缓滑入喉咙,谈笑间,光年的心情似乎真的轻松了许多。
查理分享着往昔的趣事,引得娜娜与青河笑声连连,光年亦展露笑颜。
夜幕低垂,酒馆内的灯光变得愈发柔和。娜娜凝视着光年脸上那久违的笑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有某种预感悄然滋生。
她突然转身,目光落在青河身上,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今日的青河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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