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进沉默,但还是直接拿起手机付了钱过去,有记录,他要加上池音的联系方式又怎会难。
池音看了眼收款记录,开心直接写在脸上。她拍了拍傅进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傅进也笑了,不过在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时一顿,看了过去。
是陆佑城,不过傅进不太认识,只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傅进倒是搞不明白那男人来他这里干什么。
“欸,你认识吗?”傅进扬了下下巴给池音指去。
池音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去,就看到病房门外的陆佑城,以及他身边跟着的陈特助,她真是想不明白,陈特助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天天跟在陆佑城身边,甩都甩不掉。
而陈特助暗自叹了口气,第二次见陆佑城在病房门外偷看了,上一次是傅正初,这次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白脸。池音这个女人还真是招男人喜欢。
陆佑城看到池音看来,也没打算转身离开,选择径直走进去。直到靠近池音,看到她还搭在那个男人肩膀上的手,他的眸色黯了一瞬,不过很快又对上池音的视线。
“你什么时候来的?”池音觉得意外,这么快就到了。
“刚到。”陆佑城只说,视线又往女人搭在另个男人肩膀上的手那边看去,看到池音还没有松开他,他这次脸色都沉了下来。
然池音只是随意收回手,完全不知道陆佑城看了她的手好几眼,“行了,我们先出去吧,别打扰到这小屁孩。”
傅进看过去,“我不是小屁孩。”只比她小两岁而已。
池音哈哈道:“嗯嗯对,你不是小屁孩。”
傅进:“……”
陈特助看到眯了眯眼,这两个人的相处怎么有种小学生吵架的既视感,真幼稚。再去看他的陆总时,他的陆总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不过隔着几步远,他都能感受到陆总的醋意了。
池音嘱咐傅进先休息,又带着陆佑城出去,边走边把手臂抬起,“喏,受伤了,好疼的。”
陆佑城的脚步顿下,看过去,手撑在女人手臂下,盯着看了几眼。
“你吹吹就不疼了。”池音笑眯眯。
陈特助呕吐了下,下一秒池音凉凉的视线扫来,陈特助嬉皮笑脸,池音顽皮地哼了声。
“不吹就不吹,肉麻死了。”池音收回手,主要是手臂打了石膏,包扎得那么厚,吹也没用啊。不过她就是想逗逗陆佑城而已,结果有个碍事的陈特助,真想把陈特助给开除了。
直到上了车,池音都没再说一句话,望着窗外,等着陆佑城过来哄她,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她觉得意外,悄摸摸地回头看了眼,只看到男人端正地坐在那里,视线貌似也放到了窗外。
池音收回视线,察觉出了丝丝不对劲,能知晓陆佑城在生气,不过生的什么气她不知道。仔细思索一番,她只能想到刚刚在医院时的场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佑城在吃醋。
一个男人吃醋,要不是因为他那可笑的占有欲爆发,要不就是因为他太爱了。
而陆佑城很有可能是后者。
池音缓缓挪动身体,朝陆佑城那边靠近,“阿城?你一会还要去忙吗?天都快要黑了,不如……”
“呵。”前面开车的陈特助有意见,嗤笑了声。
池音的假笑瞬时收起,看过去,“陈特助,你有意见?”
“没有啊?谁有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呢。”陈特助装傻充愣。
池音都懒得再看他,不过要再让她假笑那也是不可能的,她有些气愤道:“陆佑城,你再一个人吃醋,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闻声,陆佑城才偏过头看去,不过看到她那样子时,满脑子都是池音刚刚和那个男人相处的场景。她这副模样从来不止是在他面前,在别的男人面前,她也是如此。
他永远不会是她的例外。
池音迟迟等不到回答,戳了戳男人的脸,“陆佑城?你再不说话我真生气了啊。”
池音心里是没有底气的,但是被陆佑城骄纵惯了,还是能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是有理的。
“没吃醋。”陆佑城开口就否定了。
池音都懒得戳穿他,只说:“我有正事和你说。”
“嗯。”陆佑城明显心不在焉。
“记得我电话里跟你说的了吗?那个人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那个,他呢,就是上次纵火伤人的主谋。我想吧,那场火灾就我一个受害者,我没有多记仇,你看看能不能找个业务能力强一点的律师替他……”
“池音。”陆佑城突然冷声道,打断池音的话,只因为他是听出来池音想干什么了,不过他十分不理解池音怎就能在这种事上心软。
“怎么了?”池音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他救了你,我们向他道谢即可,他想要什么都行,而不是在这种事上帮他。国有国法,恕我没那个能力帮你。”
这次陈特助也悄摸摸地往后视镜里看了眼,看到他的陆总脸色很差,他收回视线,摇头哂笑。车内空气中混杂着一股硝烟味,真是好闻啊,他好久都没有闻到过了。
池音愣了好久,不太信陆佑城的话,也能看出陆佑城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再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