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
池音对电话那头的傅正初说。
“你不是定的今天的机票,你人呢?”傅正初质问。
“我不想回去了,不行啊?”池音此刻很不耐烦,一天了,陪着陆佑城都没有休息吃饭。
“你一个人在那还是说你在陪谁?”
“你管我。”
“回答!”傅正初语气强硬。
“陪别的男人睡觉呢!”池音丝毫不逊色。
傅正初气到要骂人,可他还没开口,池音这头又传去一道男声:“是吗?”
傅正初顿住。
池音也顿住了,回头看时,就看到陆佑城不知何时出现了,就站在她身后。
陆佑城说完,朝池音走去了,直接把她手中的手机拿过来,把电话挂了。
他盯着池音的那张脸,她没化妆,一天没休息没吃饭,脸色不算特别好,而且眼睛还有些肿。
刚刚陆佑城醒来,没孤单一会,陈特助买完饭回去。
陆佑城急问池音在哪,从陈特助那里知道池音在走廊便忙过来了。
不出意外,池音的手机电话铃声又响了,肯定是傅正初打来的电话。
这次没等池音反应,陆佑城直接把她的手机关机了,这才递给她。
“池音,外面的蔷薇花还在开。”陆佑城突然开口。
池音有些怔,转头看向窗外。
月光下,夜色里,晚风轻轻地吹过,携带海上的凉意吹来,不咸不淡。院中有颗蔷薇花树,树枝随风抖动了几下,粉红色以及些许白色的花瓣悠悠然飘落下来。
美景总是会吸引女人的注意力的,池音也不例外,看到花飘花落,她就不自觉地觉得这个世界浪漫起来,就急忙下了楼,跑到那棵树下,观望。
陆佑城跟在她身后。
池音正欣赏着呢,她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池音,我们接个吻,怎么样?”
一瞬,曾经那段尘封的记忆倏地在脑海中炸开。
同样的,下了晚自习,他和她在学校里的一棵蔷薇树下。
花瓣飘落,她说:“陆佑城,我们接个吻,怎么样?”
“我没接过吻,不知道什么感觉,你帮我好不好?”
“我们总要试一试的。”
池音呆滞住了,那些记忆就那样飘了回来。明明上一世都经历过人事了,现在不过是个吻,她还是红了脸。
明明她脸皮子很厚的,可是,脸红了,就那样光明正大地红了。
她正走神时,男人已经向前了一步,手掌有了温度,温热的,扣住她的后颈,二人脸蛋离得很近。
她抬眸看他,他垂眸欣赏她。
“闭眼。”他说。
可明明初吻的时候,是池音强势地要求他闭眼,她则是睁着眼,看男人吻她入迷时的模样。
这次,池音先闭上了眼,等待着,心脏砰砰乱跳。
陆佑城垂眸看着她,看她睫毛轻轻颤动,看她的唇瓣。
这次,他并没有闭眼,而是睁着眼睛,垂眸,看着,看着。
当凉意传来,池音的呼吸都滞住了。
同样的蔷薇花树下,还是他们二人。晚风轻轻地吹,女人发丝于风中凌乱,落花飘落,终于女人肩头。
起初微风拂面般轻盈,尽是旖旎柔情。
后来就这么狼狈为奸地纠缠在了一起,浪漫的场景下竟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谬感。
呼吸声与心跳声在此时放大,周围的风声、花落声、人们交谈声全部都被隔绝在外。
这个荒诞的世界出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世界就这样被隔绝在疯狂之外。
夜色里、蔷薇花树下最纯情的告白持续反复。明明未说话,却也能感受到,不知是否是时间流逝太快,二人不得不珍惜眼前而加快脚步。
池音被抱起,脊背贴上了树干,她像是树袋熊抱着他。
他们二人的故事经过反复挫折,仿如过山车般。会慢,更会惊心动魄。
陆佑城到后来时闭上了眼,曾经回忆与现实交织,徐徐沉迷。
池音身体因他僵住。
落花随风涌,树枝摇曳不止,像是根根琴弦,不仅能演奏出动听乐曲,更能连接忽远忽近的距离。
陆佑城抬眸,借着月光看她。
良久,他对她说:“池音,不久后有个游轮晚宴,要去吗?不对,是要和我去吗?”
“啊?”池音愣住了。
一直到回到病房,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而陆佑城则一直在她旁边看着她。
既然要疯了,那不如疯到底。
……
在港城的第九天。
池音在酒店房间里休息,吃完早饭就去看了会手机。
只知道那次竞拍活动上遇到的那个光头男被警方带走了,经过检测,发现光头男确实吸了,已经到静脉注射那一步。
光头男被送到戒du所,不过两天,他就死了。
警方回应称光头男是自杀,说他控制不住自己,在难以承受痛苦时自尽身亡。
池音看着手机上一个又一个字,不发一语。
那个光头男的货chundu那么高,他背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