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大师啊,那堪为仙人。”
傅忠怎的也是豪门贵人,他的评价一出,堪想石竹大师的地位。
傅正初听到后也是持着欣赏的态度,想见见众人赞不绝口的石竹大师。
也就池音听到这种评价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石竹大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只有她和那几位师兄弟知道了。
“对了,不久后石竹大师出山,届时会在a市艺术馆举办画展,你们两个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了,还能见到那位大师一面。”傅忠明摆着在给自己孙子创造机会。
傅正初自然是同意的。
池音想了下,没想起这场画展会发生什么事,她也就同意了。
吃饭时,傅忠越瞧池音就越喜欢她。
这小姑娘吃饭也不挑食,能吃什么是什么,哪像外人说的那样,说池大小姐矫情得狠,说她脾气娇。
“阿音啊,再有两个多月就是你和正初的婚礼了,可是,你们连结婚证都没领,你说这算怎么一回事?你们不行一会吃完就到民政局一趟,把证领了,也好让我这个老头子放心。”傅忠语重心长道。
池音正在埋头吃饭,听到后就微微一顿。
和傅正初的订婚宴都举办过了,但是结婚证还没领,为什么呢?因为傅正初以前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上一世,没结婚证就算了,他们结婚就连婚礼都没举办。也就算不上结过婚了。
可这一世……
池音抬眸看向对面的傅正初时,后者嘴角正挂着笑容,他肯定是期待极了吧,一如她上一世。
上一世他把她的期望打碎,让她从天上摔到谷底。
而现在,竟然换了,因为二人的位置换了。
池音唇角斜起弧度,嘲讽。
“嗯,那我得回趟家。”池音回答。
听到她答应,那爷孙俩别提有多高兴了。
听到傅忠的笑声,看到他脸上慈祥的笑容时,池音有那么一瞬的动容心软,可是,她还是要那样做。
不然,等着利刃刺她心吗?
几人刚吃完饭,门外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爸!我来看您了。”傅家老二,傅在东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两瓶酒。
傅忠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就来气,“你往日不来,今日过来又要干什么?”
“爸,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想你了还不能回来看你啊?”傅在东说着话,视线扫了眼屋内,就看到了一美人站在那。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猥琐起来。
可下一秒,美人就被傅正初挡住了。
傅在东心情一下子不爽,“哟,这么巧?正初也在啊。”
傅正初看到傅在东刚刚看池音的眼神就不爽,他回答时的语气很明显的不耐烦,“巧?我看二叔是知道我在这,特意过来的吧?”
“唉,瞧你说的,你一天天行踪不定的,我哪能知道你去哪了。”傅在东将酒递给了佣人后,前走了两步就看到被傅正初挡在身后的池音。
“这位就是我那未过门的侄媳妇吧?”傅在东用着长辈的口吻说话,而放在池音身上的目光却不像是一个长辈看晚辈该有的样子。
池音看到他后,怔愣了好久。
上一世她都没见到过傅在东,完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现在,却见到了。
是他!
仿佛噩梦突然袭来,池音的心脏骤然悬起,吊在半空中的那口气根本缓和不下来。
上一世,刚出狱,她被带走,先是坐上了一辆大卡车,待出境后,她被移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而隐约间,她瞧到了一张脸。
就是傅在东这张脸!
那一天她是怎样过来的,池音如今都不敢回想。可是,看到的那张脸、一直出现在她的噩梦中的那张脸如今再次出现。
恐惧恨意同存,她的指尖深深地镶嵌进掌心肉中,指尖一点点泛白,再到手心被掐破,流出血来。
一阵疼,池音才把心里的怒意压制住。
池音笑道:“是。二叔。”
傅在东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好一阵笑,“侄媳妇长得俊就算了,没想到声音也这么好听啊。”
“二叔!”傅正初出声,说完话后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傅在东,意思再明显不过。
傅在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大侄子,你说你至于吗,生什么气呢。”
“傅在东。”傅忠出言喝止住傅在东,又对傅正初说:“你先带阿音离开吧,忙你们的事去,我这边不用你们管。”
“嗯。”傅正初应完声就拉着池音出去了。
也是在回到车上时,傅正初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味才察觉到不对劲,拿起池音的手看去,就看到一道道掐痕,还有血痕。
傅正初一慌,“池音,怎么回事?”
而池音只是把手收回,又再次握紧。
上一世那些不堪回想的记忆像过山车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从她脑海中掠过,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疼死了。
那么多人,那么多和野兽一般的人,侵略她,剥夺她的一切,蛮横地,不顾她的意愿,就在那辆面包车之上。
傅家人,可真的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