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听话水入肚,池音的意识渐渐模糊。
“啧,你想喝不会自己倒?”傅正初不耐烦地看着她。
边上有人打趣道:“哼,她估计就想着用初哥您的杯,来个间接接吻呢。”
那几人嘲笑,可下一秒一道视线扫来,冷而犀利,他们感到了一股强烈带着压迫感的杀气,阴森森的。
他们猖狂的笑容瞬间收起。
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去看是谁的时候,那人早已收回了视线。
池音没好气地踩了下傅正初的鞋子,高跟鞋鞋跟踩他鞋尖,她瞪着一双大眼,“我的订婚宴,我想喝哪杯就喝哪杯!”
傅正初气笑了。
果然,这个女人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只不过是想换个法子靠近他罢了。
不过倒是好久没见到池音这么霸道了。
池音作为池家大小姐,身份尊贵,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年少时仗着家世格外的张扬。
可是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她十七岁高二暑假那年,她妈妈死了,后妈嫁进来,还带来了个苏帆,以及一个一岁大的亲弟弟,是她爸爸出轨和后妈有的。
后来她出国留学,总觉得妈妈的死因蹊跷,但是也一直没能查清楚。
由着后妈在池家,苏帆与弟弟池声深得父亲喜爱,池音在池家就像是个透明人,地位连个佣人都不如。
若不是祖父早年给她定下了娃娃亲,她可能都没资格嫁给傅正初。
宴会结束后,理应由傅正初和池音一起送走客人,但池音那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傅正初也懒得管她,若不是他爷爷逼着他要他娶池音为妻,他估计都不会留池音在身边那么久。
可是,他与池音的关系总得断的,他得给苏帆一个名分。
傅正初站在车外,想了又想,忽而茅塞顿开,脸上挂起阴暗的笑容。
他那辆车的尾灯渐渐远去时,池音才缓缓收回视线。
她此刻正坐在一辆迈巴赫上,坐在男人的腿上。
“下去!”陆佑城声音冷漠。
如果此时池音趴在他胸膛上,估计就能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了。
要她下来?怎么可能!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男人!她怎么可能放过!
再说,经过上一世那件事,她很清楚,陆佑城是个好人,而且他心里是有她的。
池音一手臂松松地挂在男人肩膀上,一手做笔顺着男人的眉眼下滑,抚过他的眉眼、鼻梁、唇瓣……喉结。
陆佑城喉头难忍地滚动了下,眸色黯了下去,呼吸在此时屏住。
“你是,阿城吗?”池音明知故问。
“你说我是谁?喝多了,不认人?怎么?把我当成了傅正初?”陆佑城反问。
池音笑眯眯地看他,小狗摇尾巴似的摇了摇头,“没认错,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你未婚夫走了。”陆佑城声音忽地冷下来。
他不明白,为何池音要来招惹他,为何宴会结束,他的车还没启动,车窗玻璃上就冒出个圆滚滚的脑袋。他不过开门看一眼,女人小猫似的麻溜地蹿上了车。
池音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但绝对不可能认错!
池音晃了晃脑袋,嘟囔着:“没认错,你是……”
她戳着陆佑城的胸膛,一字一字往外蹦:“陆、佑、城。”
她抬头,看到陆佑城脸色僵住了,她还卖笑道:“我的爱人,陆佑城。”
几乎是听到“爱”字的那一瞬,陆佑城的呼吸乱了。
两世,他都爱池音爱到骨子里,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可唯独不敢信,她说——
她爱他。
池音啊,于你而言,“爱”字就那么容易说出口吗?
陆佑城又忽地想起池音曾经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当着很多师生的面,正值青春的她高昂着头颅,有些趾高气扬道:“陆佑城,我喜欢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可是,她后来不还是毫不留情地把他甩了吗。
池音觉得自己演得够好了,不明白这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
“阿城,你帮帮我好不好?”她卖乖撒娇。
“什么?”陆佑城突然回过神。
池音在此时拿住他的手,摸在她自己身上,一点一点,酥麻电流感袭卷全身,她有些饥渴难耐。
陆佑城觉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触了电,想收回,但女人拽着他,他又有些……不想了。
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池音身上滚烫烫的,有些灼热。
抬眸看了眼池音的脸,发现她的脸蛋红的能滴血,不用触碰都能感到灼烧感。
看她眼神些许迷离,也不知是被谁下了药。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会来见他。
他心头像是被针扎了,血从千万个小孔冒出,疼的啊。
陆佑城终还是没再看池音,对司机说:“去医院。”
一听到这三个字,池音瞬间惊醒。
陆佑城!你搞什么?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坐在你腿上啊!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池音此刻恨不得打陆佑城一顿,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想当年,二人的初吻还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