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推脱,最终谁也没有念出自己的诗。
场面一时间极为尴尬。
“两位不必争了,不敢念就是不敢念,不要找什么借口!”
杨安幸灾乐祸地说道,“之前敢不知道是谁要看我和学义的笑话,结果自己成了笑话,人生无常啊……”
他感叹完,突然眼珠一转,说道:“不过这事还真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实在是一场大戏,回去后我就找说书人,将今晚的事情编成故事,在明月楼驻场说书,保准让每一个进入明月楼的客人,都听到这个故事。”
冯去疾和赵诚脸色大变。
冯去疾指着他:“你……你好恶毒……”
对方真敢这么做,他和赵诚两人恐怕会身败名裂,成为整个永安县的笑话。
杨安哈哈大笑起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怎么我就不能报复回来了?”
冯去疾脸色涨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咬牙挣扎了好一会儿。
“杨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问道。
“不借!”
杨安摇头,“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伙儿的面,非要偷偷躲起来说?”
众人看着这一幕,兴致十足。
这时,丽春院的老鸨挤了过来,打起了圆场。
“唉哟,大家来这里都是客人,是为了开心,何必闹得不愉快呢?”
她挥动着一条丝巾,满脸堆笑道,“杨公子,我看这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就当是我丽春院的错,待会儿我请赵县男和杨公子喝一杯,就当是赔罪了,如何?”
“不如何!”
杨安态度强硬,一直被这些读书人看不起,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一口恶气,他怎肯轻易放过。
再说了,对方若只是得罪他也就算了,但对方偏偏不安好心,打算让学义出丑,这是他绝对不能原谅的。
眼下只能算是他们自食恶果。
老鸨讨了个没趣,微微有些尴尬,正准备继续劝说时,杨安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今天我杨安把话放在这里,此事谁说都不好使,不想将事情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作为永安县的首富……准确来说是前首富,杨安真正发起怒来,与方才在赵寒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没有人不敢将他的话不当回事。
老鸨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
她只能将目光望向冯去疾。
“冯公子,说一句公道话,这事确实是您有错在先,不如您道个歉,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被这么多人看着,冯去疾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杨公子,我为我之前的话向你道歉,还望杨公子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
他强撑着身体,硬着头皮说道。
眼下的局面他不得不妥协,因为他觉得对方真会这么做,甚至还会添油加醋,到时候他将沦为整个永安县的笑柄。
此事可大可小。
甚至有可能影响他今后的前程。
读书人最看重的是名誉,名誉若是有损,那便是失德。
他怎么也没料到,本来只是看杨安不爽,想看一场好戏,结果这火最后烧到了自己头上。
权衡之下,他不得不放下姿态,低头认错。
丢脸也好,丧失尊严也罢,总好过前程尽毁。
“噢?现在知道错了?”
杨安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过你道歉的对象错了,你得罪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学义,你若是能求得他的原谅,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冯去疾没有犹豫,当即望向赵寒,向他躬身行了一礼。
“赵县男,之前的事多有得罪,在下向您道歉了,只要您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将姿态放得极低,反正已经向杨安道过歉了,他也不介意再多一个人,而且赵寒是有爵位在身的,向他低头也不算丢脸。
众人的目光望向赵寒,等待着他的决定。
赵寒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无趣,便摆手道:“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你们了。”
对方的极品程度他已经见识过了,不想与这样的人有交集。
“滚吧,不要再让我们见到你了。”
杨安一脸嫌弃地说道。
冯去疾如蒙大赦,连忙道谢,随后慌不择路地转身离开。
赵诚和另外两人跟在他身后,也准备一起离开。
“你们站住!”
杨安突然叫住他们,“姓冯的刚才低头道歉了,所以我让他离开,你们什么也没做,就想这么便宜地走掉?”
赵诚脸上带着一丝愤怒:“杨安,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咄咄逼人吗?”
在见到冯去疾认怂后,他原本只想当一个小透明,悄悄消失便好,哪知道对方压根没有打算放过他。
“咄咄逼人?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之前是谁先咄咄逼人的?”
杨安冷哼道,“你们若是想走也没问题,不过记得明天一早去明月楼听你们的故事,当然错过了也没事,我会安排一天三场,错过了早上的,还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