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两人究竟是谁?”
赵寒眼神冷漠,大有稍不满意就要落刀的模样。
“说、说什么?”赵继一脸惊恐,“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今晚那两人是什么身份?”
赵寒冷声道,“我只数三声,三声后你还是不愿说,我便送你上西天。”
刚才在替韩幼薇处理伤口时,他便在思考这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思来想去,他突然想到白天时赵继说的那些话。
当时他没有在意,但细细回想起来,他发现这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结合今晚的事情,他觉得赵继一定知道些什么。
当然,他倒没有怀疑此事是赵继所为,以对方那德性,还没有实力叫人来害他,更没有魄力做这种事情。
“赵寒,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啊,当时我又没在场……”
赵继苦着脸解释道。
“一!”
“我刚才还在家里睡觉呢,才听说这件事……”
“二!”
“我怎么可能认识土匪嘛!大家都是一个村的……”
赵有田也在一旁帮腔道:“寒小子,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也不能拿我儿撒气,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们把刀放下,坐下来慢慢说不行吗?”
“三!”
声音落下,赵寒面无表情地举起刀,重重地落下。
“我说!”
赵继突然,他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隐瞒。
菜刀在他脖颈处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赵寒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们肯定跟胡人有关系。”
“胡人?”
“前天突然有人找到我,给了我一两银子,向我打听关于你的消息……”
赵继于是解释了起来。
原来两天前他去县里玩,刚从赌场出来,就被几人给带走了,他原以为是赌场的人,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那伙人向他打听赵寒的消息,他见对方凶神恶煞,明显不怀好意,本不想说,但对方告诉他,只要他愿意说,就给他一两银子。
他哪经得住这种诱惑,当即便知无不言,将赵寒的信息和盘托出,就连对方没问到的问题,他也主动交代。
后来他回想起来,意识到这些人问的问题有些古怪,几乎都是在打听赵寒的作息和生活规律,以及他身边的人,和晚上睡觉的地方。
那时他便知道,这伙人向自己打听赵寒,并非为了求财。
而不是求财,那就只有害命了。
不过,赵寒的死活跟他又没关系,两人之间有仇,对方死了他高兴都来不及。
“你是如何知道,他们与胡人有关系的?”赵寒皱眉问道。
“因为他们离开时,不小心说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像是胡人的语言。”
赵继诚惶诚恐,“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寒还未说话,一旁的赵有田差点气疯了:“臭小子,原来真的跟你有关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爹,我也不想的,但他们人多,还给了我银子……”
“岂有此理!臭小子你还是人吗?为了区区一两银子,你就把寒小子的信息告诉他们,万一今天寒小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良心过得去吗?”
“爹,我知道错了……”
“还不把那一两银子拿出来给寒小子,然后向他道歉认错,求得他原谅!”
“钱都被我输光了……”
“你!”
赵有田瞪大眼睛,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赵继哀求道:“赵寒,求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你饶过我这一次,你就是我爹,我以后见面都喊你爹!”
“逆子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东西!”赵有田恨铁不成钢。
赵继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喊爹不行,我还可以喊你爷爷……”
赵有田被气哭了,对赵寒道:“寒小子,你千万别下不去手,现在就替我杀了他,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赵寒收回菜刀:“你最好没骗我,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句话骗了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赵继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自家老爹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眼神,顿时又感到一股灭顶之灾。
“啊!”
赵寒走了没多久,身后传来赵继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回去后,赵寒查看了一下韩幼薇的状态,见她还算平稳,而后牵出了马车。
“叔,陪我去一趟县衙!”
他对李福水说道。
“你要去报官吗?”李福水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所为了?”
赵寒点了点头。
从赵继口中得知对方与胡人有关系时,他便已经知道此事是什么人干的了。
那名胡商。
当时对方以一万两的价格,想让他保密,却被他果断拒绝了,不用想也能猜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