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贵赶紧问:“杨瑞华,何雨析看得准吗?”
三大妈犹豫道“虽说是兽医,但应该也会给人看病。”
父子俩叹口气,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三大妈道:“不过会看妇科的,不一定真懂生孩子,要我说咱们还是得去医院。”
阎埠贵道:“又要花钱了,解成,这钱你自己出。”
阎解成:“那我不去了,反正我不着急要孩子。”
我着急要孙子啊,阎埠贵脸色铁青!
转天,老两口领着小两口去东直门医院做检查。
大夫切脉许久,表示阎解成没问题!
三大爷两口子暗暗松口气,只要不是儿子的毛病,就一切都好说。
于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又给于莉切脉,又表示于莉也没问题!
阎解成恼道:“我俩都没问题难道是你的问题?”
大夫气得直摇头,头回遇到生不出孩子怨大夫的。
说了句另请高明,便开门送客。
走廊里浓郁的消毒水味,熏得阎家人很焦虑。
商量一番后,最后决定还是去协和医院。
协和高手云集,是全国极负盛名的医院,来看病的人也多,不少都是拿着介绍信从外地慕名来。
挂完号后,前面还有一长排人,于莉留下排队,三大爷两口子把阎解成领到一楼坐着歇脚。
“咱给莉莉留那排队是不是不好?”阎解成有点不好意思。
阎埠贵道:“那你去把她换下来。”
阎解成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三大妈感叹,儿子其实有点良心,就是不多。
再一想,他不去难道让爹妈去换?这丧良心的!
“解成,今天如果查出来是你的毛病,你一定听你爹的,不能承认知道吗?”
“你要是承认了,莉莉有可能跟你离婚,原因一传出去,你一辈子都找不着老婆!”
“关键是”阎解成愁苦道:“我不承认有用吗?你说她信我还是信大夫?”
阎埠贵道:“杨瑞华,昨晚我也这么跟解成说的,解成的担心也有道理,咱们得想办法。要是实在不行,只能花钱打点打点大夫了。”
三大妈说也只好如此了。
下午两点半,才轮到他们。
进门后,屋里消毒水味道比外面淡很多,阎解成低头看着青灰色水泥地面,心里莫名堵得慌。
老中医白发苍苍但面色红润,道:“先说说情况。”
儿大避母,三大爷夫妇出门,踮着脚从门上小窗口往里看。
屋里。
阎解成支支吾吾道:“大夫,我俩结婚好几个月了,那种事”
“解成,你一切都正常,没什么好跟大夫不好意思的,我说吧。”
于莉深吸一口气,“大夫,我男人一切正常,我俩大概半个月一回,每次一分钟内结束。我俩来看看,怀不上孩子是谁的问题,然后好好治治。”
一旁,阎解成深深的低着头,让我死吧!!!
老中医扫了眼阎解成,给媳妇洗脑还挺成功,接下来细心询问两人冷热、睡眠、饮食和大小便等情况。
两人如实回答。
老中医点点头,示意于莉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见里面问完话了,三大爷两口子赶紧进门。
过了一会儿,老中医抬手,冲阎解成示意,阎解成赶紧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给两人切完脉后,老中医对于莉说道:“你肝血充盈,肾气虽弱但不虚。”
对阎解成道:“你肝气郁结,肾气虚,痰湿阻滞”
阎埠贵急忙打断道:“大夫,你给我们写个诊断书,然后开药吧。”
这一听,就是儿子的问题啊!
于莉直截了当问道:“大夫,我俩谁有问题?”
从第一个月开始,于莉就被各种嫌弃,过够那种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日子了。
现在好像是阎解成问题,你们都想着遮掩?晚了!
老中医低头唰唰写方子,指了指其中两张,“这是你的,你也顺带着调养调养,对备孕有好处。”
这话模糊,但“顺带着”这三个字等于宣判了。
于莉红着眼圈,鞠了一躬,拿起方子看。
“大夫,我这有张别的大夫开的方子,您能帮我看看有没有那哪味药不对吗?我怕他水平不行,您帮着纠正下。”
“何雨析哪配跟这的人比?”阎解成嘀咕了一句。
“这就不看了。”
老中医摆摆手,同行之间互看方子很正常,但评价方子就犯忌讳了。
他没打算评价,但视线还是落在狗爬一样的字上。
医界耻辱啊!
从古至今就没有写字丑的大夫!
今儿开眼了!
扫了几行后,他脸色变得凝重,拿起方子细细品读。
阎家人守在旁边神色各异。
于莉神态自若,阎解成生无可恋,阎埠贵愁眉苦脸,三大妈不停叹气。
老中医看了好一会儿,中途甚至戴上了老花镜,时而点头,时而思索。
慢慢放下方子,把自己开给于莉的两张方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