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儿其实很想问他一句，“我也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终究是没有当着孩子的面问出口。
尤其是，顾泽言恢复自由之后，两次隔着电话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甚至是冷漠。
说完顾泽言也没再说什么，邱灵儿颇有些和他赌气地成分，也有些冷淡，“那先挂了。”
“嗯。”
平时觉得很短的路今天变得格外的漫长，连小言思都看出来邱灵儿一路上有些神思不属，频频担心的望着她。
邱灵儿为了安慰他，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轻声对他解释道，“爸爸在家里等我们，开不开心。”
她笑得有些勉强，但是即使小言思是个天才也还没到能清晰地学会看人表情这门技艺，他开心的两只小短腿轻轻在座椅上晃着，握着邱灵儿的手，不住的点头，笑得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
“小言思很喜欢爸爸吗？”邱灵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问出来这个问题。
身边的小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看邱灵儿，突然伸手抱住邱灵儿的胳膊，脸上的神情明晃晃的在表达一个意思，“更喜欢妈妈。”
邱灵儿心软成一
片。
到了璟园门口，邱灵儿远远就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正是秦越平时开的那辆。
心头一阵钝痛，来的猝不及防，邱灵儿按了按，那种感觉又很快消失，这才若无其事的牵着小言思的手下车。
小言思很明显有些迫不及待，挣开邱灵儿的手，快速跑进了屋。邱灵儿一愣，怕他摔倒，急忙追了上去。
结果等她进去，就看到小言思扑进顾泽言的怀里，顾泽言一脸宠溺的伸手接住了他。
“这段时间乖不乖，有没有听妈妈的话？”男人低沉此行的声音像是最悦耳的大提琴拉出来的曲调。
小言思点点头，在顾泽言怀里蹭了蹭，顾泽言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这才抬起头，正好看到呆呆站在门口的邱灵儿。
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语气也变得淡淡的，“回来了？”
邱灵儿的满心欢喜，被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轻轻敲了一下，瞬间灰飞烟灭。她动了动嘴角，扯出来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嗯，你什么时候到的？”
她说着，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顾泽言对面坐下，低下头将目光放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言思
身上，所以也忽略了男人近乎塔兰的打量着她的目光。
“我刚到不久。”
邱灵儿点点头，没说话，尴尬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竟然有股说不出的陌生感。
这时候王妈突然从厨房出来，她满脸带笑，肉眼可见的开心，“都回来了，再等等，马上就吃饭了。”
顾泽言放开怀里的小言思，让他去一边玩，示意王妈别急，“我就不吃了。”
继而，他又看向邱灵儿，伸手理了理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接过身后秦越递过来的一份文件，“你把这个签一下。”
“这是什么？”邱灵儿抬眼看着顾泽言，没伸手去接。
顾泽言也没什么耐心的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邱灵儿面前，“你自己看，快点签，签完了我还有事。”
他的态度合刚才对小言思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邱灵儿按捺住胸口翻腾的情绪，紧紧盯着顾泽言的双眼，“到底是什么？”
顾泽言却不和她对视，避开邱灵儿的视线，只是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邱灵儿却不依不饶，“你想让我签什么？”
说完，邱灵儿又抬头看向从自己回来就一直没说话的
秦越，神色犀利，但是明显情绪已经很不好了，“你说，这是什么？”
秦越苦着一张脸，看看邱灵儿，又看看顾泽言，“夫人，这，这是……”
“是离婚协议。”旁边的顾泽言突然轻飘飘的说出答案。
他说完，并不去看邱灵儿的反应，又伸手将那份协议往邱灵儿面前推了推，“签吧。”
邱灵儿如遭雷击，眼睛瞬间瞪大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泽言。
她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少爷，你在说什么？”不远处突然传来王妈有些严厉的声音。
她目光灼灼看着顾泽言，脸色十分难看，顾泽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在等邱灵儿的反应。
邱灵儿总算是回过神来，她拼命稳住自己翻涌上来的各种情绪。惊讶，愤怒和委屈，几乎让她整个人爆裂开来。
她伸出手，缓缓伸向桌上的浅蓝色文件夹，握住的瞬间似乎是想收回手，淡还是坚定的将那个文件拿了起来。
她的手都在抖，却将其拿到自己面前，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轻轻打开。
上面大大的“离婚协
议”四个字，狠狠刺痛了邱灵儿的双眼。
那薄薄几张纸上写了什么，邱灵儿一个字都看不清楚，她眼前花成一片，只看到最后一页，最底下，顾泽言的签名。
一如既往，笔锋凌厉，像是能割伤人。
“为什么？”
小言思已经被小七带出去玩了，邱灵儿紧握着手里的文件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