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看还有什么地方了。
就是还有夫子庄先生的居所。
庄先生这个人所住的地方,这会儿门上落了锁。他性格一向是严谨的,感觉做什么都要把事情弄得一丝不苟。就连房间里摆放的痕迹都不能打乱。
对于这样的人,屋内也不可能藏人。
沈珍珠继续朝着周围漫无目的的游荡,说实话,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忍住了。努力告诉自己周围没有鬼。
心静自然凉……一直都是在心中默念。
但是这往后看,整个人心里就打颤。绕了一圈依旧是没什么动静。沈珍珠就有些心慌了、
“许清桉?”
“许清桉……”
她就像是往日那样喊,但是声音依旧是没有回响。甚至也没有那个人一直都站在那里笑着道:“我在这呢。”
这会儿沈珍珠才发觉自己有些难受,甚至感觉好像有些离不开许清桉了。
这个人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有点烦躁。
更多的是焦虑和担心,不过这会儿已经可以确定,许清桉出事了。
沈珍珠早就心慌发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这会儿都在主屋找不到……那么会不会在那些小屋子里面?
记得之前帮着虎子妈做饭的时候过来,看过堂食那边有很多低矮的茅草屋,看样子都没怎么修缮过。
许清桉若是犯病,会不会自己躲在里面不出来?
沈珍珠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
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必须要走下去。
她走了许久,查看了好几个屋子,都没有发现。
走到末端最不起眼屋子的时候,她自己都要有些麻木了。甚至已经不抱期望。
这会儿雨声很大。她大声喊许清桉也好像会被淹没在雨声中。
所以那门房听不见,许清桉自己也听不见。
沈珍珠只能自己一个人闷头找。
但是来到这不起眼的屋子面前,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按照道理来说,这是柴房,为什么要锁门?
前面比这里好的灶房都没有锁上,这里锁上的意义是什么。不对!
沈珍珠敲门,叩了半晌,依旧是没有动静。
但是天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开人家的锁不礼貌。
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本来只是随意地摸了摸门把手,但是沈珍珠发现这门就有凹陷的痕迹,好像是被人砸过。
被人砸了,所以又换上了大锁。
大锁她摸上去还是新的,凑上去闻了闻,味道也都还是才拿出来的那种铁皮味。
沈珍珠明白了,兴许是今日才上的锁。越是这样,越是奇怪。
赶紧去虎子娘的厨房找一根蜡烛,用里面的火折子点上。
而后着急忙慌地从里面拿了一把油纸伞。
为了方便起见,沈珍珠还带了一根铁丝,到时候直接把锁打开。
对于这种开锁技术,沈珍珠在现代学过,主要是看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点牛,自己跟着开锁师傅琢磨的。
现代的尚且可以,古代的对于她来说更是手到擒来。
沈珍珠捂着蜡烛跑到那个小屋子面前,整个人已经浑身沾上了泥水,衣裙已经不能看了。
一不小心,还踩了一个泥坑,晃荡一下,差点手就撑下去,她牢牢地捏着蜡烛,生怕灯光灭了什么都看不清。
跌下去腰扭到了,但是沈珍珠这会儿什么都顾不得了,火急火燎地走过来。
而后跌跌撞撞地用蜡烛找着里面,透过门缝看过去,里面没有反应,沈珍珠一边看一边喊“许清桉?许清桉。”
“你在哪里。”
沈珍珠寻思着,就算是里面没有回应,也要进去看看,因为她已经闻见血腥味了。这种味道被雨水的清新味道盖上去,有些闻不见。
但是沈珍珠可是打渔人,有时候一个血腥味都能够让鱼缠上,所以对于这种气味,她自己是十分敏感的。
无论如何,里面肯定有人。就算不是许清桉,那个人也需要救助。
而后沈珍珠照明,准备打开这个锁,但是这个锁有些不一样。
沈珍珠用那个钢丝,依旧是打不开。
她觉得很奇怪,一个人在这里研究了好一会儿。
而后沈珍珠感觉门缝里钻出来一只手,骨节分明,但是这会儿被血色笼罩着。
对于其他人可能不熟悉,但是许清桉……这可是许清桉。
沈珍珠声音有些颤抖。
道:“你真的是许清桉……”
“我,我找到你了。”她眼里有些激动,看着他这心里就十分难受,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就这样了呢。
沈珍珠蹲下来,发现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而后用蜡烛照明,就看到他嘴巴里塞着布条。
她赶紧伸手进去,把布条打开。这个门已经有些腐朽,看上去就是随意搭建起来的,木板之间的距离很大。
所以一只手伸出来还是可以的。
沈珍珠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道:“许清桉……你等着,你等着我把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