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苏君持面无表情,掸了掸烟灰,“爸爸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在泰国就放了占蓬一条生路,可他还是甩了你,可见这个男人心里没你。
他什么路子我一清二楚,但是顾忌到你的感受,我始终给他留着一线生机,如果他够聪明,够爱你,早就拿出诚意来了,听爸爸一句劝,忘了吧,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再找不就成了?”
“我不。”苏芷瑶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虽然苏君持比别的孩子多宠她几分,但她始终不敢太过骄纵,爸爸的脾气她很清楚,翻脸不认人,
“爸爸,求您了,占蓬真的是我遇到过最心动的男人,我很爱很爱他,如果他不优秀,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跑了又回来缠着他,死活都不离婚的?爸爸,”
苏芷瑶双手合十抵至鼻尖,“求您了,就答应我吧,只要占蓬和我在一起,他一定能为您所用的。”
苏君持不胜其烦,“好吧,那就再最后让你任性一回。”
他手指夹烟抽了一口,“今天晚上,我要请一个很重要的女孩吃饭,为了避免她尴尬,你陪着我一起去。”
“谢谢爸爸。”苏芷瑶脸上立刻漫出笑来。
只要爸爸答应让迦叶和阿难出手,那个女人必死无疑,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挡在自己和占蓬之间了。
想到这里,苏芷瑶拿出向来讨乖的样子,“爸爸,我们晚上见的什么人啊,能让您这么重视?交女朋友了?”
“尽乱说话,爸爸这么大年纪交什么女朋友。”苏君持睨了一眼说话没轻没重的女儿,
“她是我故友的女儿。”
“难道,是韵儿妈妈的女儿?”苏芷瑶双眸惊诧。
她之所以这么多年能在众多被收养的“工具”中得到几分宠爱,就是因为第一次被领到苏家的时候,看见苏君持书房挂着的上官韵的照片,叫了声“妈妈”,虽然那时候作为孤儿的她年纪小,没什么意识,又缺乏母爱,看见那个漂亮女人不自觉叫了声“妈妈”,但是当时对年轻的苏君持来说,也足够震撼心灵。
他当即抱起了脏兮兮的小姑娘,指着照片问,“你喊她什么?”
“妈妈,漂亮妈妈。”
心如枯槁的男人和泪大笑,抱着她,让她叫自己爸爸,还让她随了自己的姓,对她宠爱有加。
到了后来,苏芷瑶慢慢长大,知道那个女人在爸爸心里的分量,这么多年,一直时不时提起“韵儿妈妈”,仿佛她真的是上官韵的女儿一样。
此时虽然嘴上在说,脸上在笑,但是心里却打着鼓,如果真的是上官韵的女儿,那自己的这份宠爱,是不是也会随着爸爸找到那个女孩被转移到正主身上?
苏君持是什么人,不用看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黑眸暗了暗,
“瑶儿,爸爸宠了你这么多年,是因为你一直都体贴乖巧,早跟以前的陈年往事没关系了,别想太多,只要你听话,爸爸以后会一直宠着你,放心。”
“我知道的,爸爸最好了。”苏芷瑶双手合十放到了苏君持腿上,额头抵了上去,“爸爸是世界上最宠我的人,我一定听爸爸的话。”
“乖。”苏君持大手搭上她的发顶,“等我的事忙完,就让迦叶和阿难跟着你去一趟。这次要是还搞不定那个占蓬,就乖乖回清迈联姻,爸爸给你选的男人,不会差,放心。”
……
晚上七点半,茵雅湖畔凉风习习,草色如翠,远山似黛,湖面平静倒映最后一抹晚霞,人们三三两两在湖边散步,不时有鸟儿掠过湖面,正是难得的好时光。
黑色越野已经在少人角落停了十来分钟,
“好了,巴小律,我就去吃个饭,你不要太夸张。”南溪推着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哭笑不得。
“老婆,你就让我去吧,你虽然肚子还没有出来,但可是实打实的孕妇,万一我不在你身边,磕着碰着怎么办?万一吃的不合适怎么办?万一你想我了,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巴律下巴抵在老婆肩头,薄唇贴着她耳垂,性感声线带着几分耍赖撒娇。
“巴小律你够了。”南溪缩着脖子,伸手揪他耳朵,“讨厌死了,就吃个饭而已,别叽叽歪歪的,得亏占蓬不在这儿,不然非得笑话死你。”
“笑我?他自己是什么好玩意儿了。”巴律不满挑了挑眉,随后反应过来,“你好端端的,干嘛提他?南小溪,你给我说清楚。”
“你没救了,呆龙。”
南溪狠狠戳了戳他脑门,生气拉开车门,迈腿下去。
“夫人。”后面车上下来的两名便装卫兵已经走了过来,端正行礼。
“嗯嗯,辛苦了。”南溪笑笑,自包里拿出两个信封交给他们每人一个,“辛苦费哈。”
挺拔如松的卫兵从不知道,自己正常出任务还会拿小费,一时有点无措,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拿着吧。”车上了长官跟着走了出来,懒洋洋发了话,两人这才放心收了小费,恭敬行礼“谢谢夫人。”
“走了。”南溪调皮冲着丈夫笑了笑,朝着不远处订好的高档餐厅迈腿走了过去。
“龙叔,溪溪到底多有钱啊,娶个有钱的老婆你脊梁骨都戳天灵盖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