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友眼神暗淡了一分,摇了摇头,我找到了她尸骨埋藏地,但那里也破坏的厉害,不确定是不是她老人家,这是我从那里带回来的东西,当地人说是她墓里的东西。
照夕湖手指摩挲了一下这个镯子上头的花纹,她可以肯定,这是藿香的东西。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要她说她又说不出来什么。
可能是她对霍无殇和二十四卫队的能力太过盲目信任了,以至于觉得连霍无殇都没能找到的东西却被杜连友找到了,她突然觉得有点违和吧。
也可能是觉得眼前的杜连友似乎比她认识的那个杜连友过于死心眼了些,杜连友能成为幢主,她所了解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才对。
而且她明明交代了,如果招弟不愿意回来,就放任她,没想到杜连友这么尽心,当然也有可能杜连友只是作为霍家军,被军规训练的太好了,所以很是看重每一个百姓的性命,当然,也有可能是看在她的面上。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形势严峻,她的心里就各种不安,总是精神不济,想的特别多。
照夕湖淡笑着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诸脑后,叫人安排杜连友去休息。
晚上的时候,霍无殇很晚很晚才回来,照夕湖睡得不沉,他一进来她就醒了。
“吵醒你了?”
照夕湖摇摇头,是她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
“杜连友回来了。”
“嗯,我已经见过他了。”
“他、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
霍无殇脱鞋的动作一停,看了照夕湖一眼,然后将鞋子脱了,上床搂着照夕湖,问:
“怎么这么说?”
照夕湖将镯子递给霍无殇,把今天和杜连友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我现在脑袋有点转不动,我就是心里很不安,他这个时候出现……”
照夕湖知道自己这样怀疑人家不好,可她还是选择在霍无殇面前说出了心里深处的实话。
她就是觉得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她不放心。
霍无殇拍拍她的头,看到她有些憔悴,像是没有休息好似的,他解释道:
“他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照夕湖惊讶:“啊?什么意思?”
“谷雨已经考查过他一段时间了。”
照夕湖顿时有点愧疚了:
哎呀,这么说霍无殇的人已经考察过了,她还怀疑人家,实在是有点不应该了。
霍无殇亲亲她,暖声道:
“你会如此警觉,这很好,说明你已经适应了当我的妻子,为夫很是满意。”
照夕湖被他逗笑了,她伸出小手捏捏他的脸,用力扯了扯。
“好好休息,明天我还得接着义诊。”
照夕湖这段时间都是在忙这个事,她在帮助梳理全程的百姓,一边给大家义诊,一边讲述城中变化的种种政令,提前打好预防针,做好宣传工作,以便后续战争的时候,军民可以更好的配合。
按照霍无殇的推测,他们全面反击之后,顾枭一定会反!
“夫人多虑了,夫君我什么都没想。”
嘴硬!什么都没想是有可能的,但你一直摸我脚踝至少也是要调戏我一番不是吗?
照夕湖不与他争辩,乖乖躺好,合上眼睛,果然霍无殇不老实的探过身来吻她,片刻后,他便听到她规律的呼吸声,显然是已经入眠了。
霍无殇笑笑:
没良心,就这么把他晾在这儿了。
他倾身又将她额头鼻尖脸颊嘴巴都亲吻了一遍,然后吐槽她:
不过一直睡不踏实?躺我怀里就睡的这么香甜,果然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觉。
霍无殇捏捏她的小鼻子,然后将怀中的姑娘搂得更紧了些。
……
因为大长公主的掺和,将皇子们纷纷拉下水,倒是省了霍无殇的许多麻烦,他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人证物证拿到手里了,并且直接将这个功劳明明白白的摆到了各位皇子面前。
蛋糕就这么放着了,有本事吃到才行,现在顾枭狗急跳墙,直接在边境反了,凭借他自身的实力加上吕呈阳的兵力,他也打出围剿边境前朝余孽的幌子,实则是抱着杀人灭口的打算。
可他要灭的是皇子的口,皇帝就算再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杀了。
所以顾枭也相当于是在谋反了。
平时残暴的皇子们,此时面对兵临城下,各个除了咒骂就是恐惧,霍无殇这种战场上长大的孩子简直没眼看他们。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被困司州城的众位皇子已经焦躁的不行,这段时间,他们所有的求救消息都递不出去,而与吕呈阳的小规模战斗已经打了不下十次。
今日更是有探子来报,说西凉和东怀已经蠢蠢欲动,大军压境。
大皇子都快哭了,与他的兄弟第一次抱作一团。
霍无殇召集了紧急会议:
“他现在肯定不会让西凉和东怀掺和进来,否则他将什么也捞不着。”
“没错,我的人有消息传来,前阵子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