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爹呢?会怎样?”
霍无殇看着她没有作答,娇娘也知道她问的唐突,她直接说到:
“如果可以,能否请将军饶他一命。”
“我不能给你肯定答复,一切等我查清楚内情再说。”
娇娘点点头,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理由了,霍无殇直接问道:
“还有事?”
娇娘很肯定的嗯了一声,她来了,把消息告知,是相信霍家人品,可作为夕夕的姐姐,作为她唯一靠谱的“长辈”,有些事必须她来出面:
“将军对夕夕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
“夕夕是没有能给她撑腰的爹娘,可夕夕也不是没人疼的,这是我为夕夕准备的嫁妆单子,请霍家过目,东西明日就可以搬来。”
娇娘将手里折叠的纸张递了过去,霍无殇伸手接过,略微扫了一遍,他不知道简娇娘有多少家底,但看这样子,估计布庄的产业得有一半都在这张纸上了吧。
娇娘简直是将担忧都写在了脸上,却还是强撑着倔强的说道:
“我敬霍家人品,夕夕自己也已经应了你,但我还是要说,如果有一天,将军觉得你们之间不合适,请不要伤害夕夕,放了她,她也有我这里作为去处。”
娇娘口中说着敬重霍家人品,可满眼都是对霍无殇的不放心,即便她知道霍无殇救了夕夕,可她就是心中有着浓浓的隐忧,毕竟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如此之大,就像曾经的简奴娇……
霍无殇并不在意她的看法,他自知不会有那么一天,但这些话他没必要和夕夕之外的任何人说。
简奴娇她能这么关心夕夕,霍无殇还是替夕夕欣慰的,他收下了礼单,将怀里另外一张刘新白天让人稍给他的礼单也拿出来,和娇娘这张放到了一起。
然后看向简奴娇,正式的说了一句:
“这些我替夕夕收了。”
简奴娇往回走的这一路,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夕夕这婚事太仓促了,回去一看这丫头居然搂着根生已经睡着了,完全没有待嫁之人的娇羞和焦虑,她看着她的睡颜,真是无奈极了,任命的给她盖好被子,虚空点了点她的头:
“真是心大!”
此时的霍无殇也回到了葛家的院子里,原本黑灯瞎火的院子,他一进去主屋就亮起来风灯了,韩氏吱呀一声把门打开,走了出来。
“你给我进来!”
霍无殇人虽然进了主屋,但心里还在寻思淮州军服一事,他总觉得有一些事,需要去仔细查证了。
韩氏看着他眉头深锁满脸肃容,心里一阵气闷,她恨铁不成钢的劈头就训:
“那何夕明天就要嫁给什么无殇将军了,听说是霍家军中的人,我看她是早就搭上了线攀上了高枝儿,你呀,你还一脸伤心难过作甚?”
“大根儿,别太往心里去,好男儿不能为一个女人失了斗志。”
葛老爹也一脸为难的劝解了霍无殇两句,韩氏有了同盟,这气势更足了两分。
“娘再帮你说个好人家的姑娘,比那何夕强百折。都说母子没有隔夜仇,娘总是会为你打算的,你就趁早把何夕那死丫头忘了。”
“你们怎么知道夕夕要嫁人?”
韩氏得意的一笑,很有优越感的说到:
“张家姑娘特意来告诉我的,她还装作不经意说的,可你娘我是谁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对你呀,还有情。”
霍无殇厌恶的蹙了蹙眉头,他直接让韩氏他们休息,他人就出了房间,这最后的时间了,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她们废话,他就应该陪着夕夕才对。
反正他一离开,葛大根的牺牲的讯息就会送来玉瓶村,韩氏他们只要不去招惹夕夕,那他自然可以让他们相安无事安度晚年。
这么一想,他直接就抬脚往山脚下走去。
可走到了夕夕家大门外,他才想起,今天晚上,简奴娇会住在夕夕那儿。
他就犹豫了那么一瞬,就听到一个怯懦懦的声音响起:
“将军。”
是夕夕的二妹妹!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关键她不是一直叫自己姐夫吗?怎么明天他要成婚她突然改口喊将军了。
此时的何盼弟虽然低着头,但她明显感觉得到,姐夫的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难道姐夫这么晚,是来找她的吗?
正当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头顶上陡然传来霍无殇的声音:
“你应该叫我姐夫。”
霍无殇说完,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时间还来见夕夕有点荒唐了,看夕夕房间灯都熄了,他怎好打扰她睡觉?她这两天给他做药材简直昼夜不停地,难得休息一下。
他转身就要走,何盼弟却突然鼓足勇气的叫住他:
“将军可知何夕根本不是我爹娘的女儿。”
霍无殇站定,转身,幽寒的目光看着何盼弟,直把她看得不敢抬头,霍无殇突然就想起了何保福的无耻念头,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因为夕夕不是亲生的,所以他可以无耻的想要占有夕夕?
霍无殇心中怒意翻涌,直把何盼弟吓得后退了两步,她忽然后悔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大胆敢说出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