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哭腔说:“哥哥,致恒哥哥只是关心了我几句。”
“致恒哥哥?”
他念出这四个字。
“祭白哥哥,我有说错什么吗?”
他脚步突然就朝我逼近。
在他朝我靠近时,我的身子自然是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目光带着几分戒备看着他人。
陈祭白却更近了。
我身子撞到一处桌子上,手悄然抓住一旁的桌角,眼睛死死盯着他。
下一秒,他抓着我的头发,朝着一旁的鱼缸内暴力摁去。
我反手死抓住他的双手,接着脑袋却被摁在鱼缸的水内挣扎着。
可是我越挣扎,那只摁在我脑袋上的手,却用力的力道越大。
女人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呢。
我脸埋在鱼缸内,狼狈的似一只水猴子。
身后的陈祭白在对面那个镜子的映照下,摁的动作优雅绅士,似在淹死一只鸭子。
我在水中睁着眼睛,手在鱼缸的四周奋力的抓着,试图抓到一些东西自救。
可是脸在鱼缸中,乱抓的手,唯一能够抓到的东西,是一些零碎的摆件。
犹豫我的抓的匆忙,那些摆件在地下摔了一地。
我在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当我快要溺水而亡的时候,陈祭白的手抓着我脑袋将我人从鱼缸里,又一把捞了上来。
我脸上全是水,我张大嘴巴朝他看着,面对着他剧烈喘息着。
陈祭白看着我这幅样子,他的声音如地狱来者,他的唇就贴在我的耳边,低声呢喃着:“非得我动你是吧,嗯?”
我没有力气跟他拉扯,所以我唯有用力呼吸。
“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容易,我以为你安分守己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学不会那四个字呢。”
陈祭白的声音阴冷,可那张脸,却一点阴冷气息都没沾染上,唇贴在我耳边呢喃,脸上带着几分淡淡之意。
“怎么就学不乖呢。”
他呼吸凉沁,钻入耳朵里,似阴凉的风。
我狼狈的喘息好久,接着便笑:“我知道哥哥捏死我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哥哥都有那样的本事,可是哥哥捏死我了,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
“乐趣?你觉得我需要什么乐趣?”
“如果我没死了,哥哥的生活该多没趣啊。”
我笑,诱惑般的笑着。
陈祭白听着我这话,思考了几秒,他便很认真的回着:“好像还真是呢。”
他目光落在我那张狼狈乱张合的唇上,他低声询问:“可是妹妹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在说完那句话后,将我的脸再次朝着那鱼缸内摁了进去。
滔天的水,溅的很高。
强烈的窒息感再次传来,这次我的手早已经有了准备,在他将我人按压下去后。
我的手,反手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我手指在他的衣服上反复抓着,缠着,揪着。
试图从他的手上挣扎起来。
可是陈祭白呢?
他脸上却在此刻冒出了狠意,他的脸似豺狼虎豹,似恶魔:“弄死你我省很多事情,那点折磨你的乐趣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我跟你说的话,你不听是吧?我给你的警告你当成耳边风是吧?那我就弄死你。”
后面那三个字,他说的阴恻恻。
那窒息感越发的强烈,强烈到我挣扎的幅度比之前的还要大。
鱼缸内的鱼因为我的挣扎,被溅出的水一并带了出来,摔落在了地上。
我只感觉鱼缸内的海藻,石头子,不断往我的嘴里涌着。
涌了好久。
我在水里大喊着:“哥、哥哥、哥哥、”
我手从死抓着他衣服到死抓着他的手臂。
就在这个过程中,陈祭白手上的力道根本没有松懈,反而在死手。
我的手在乱挥中不知道打倒了什么,我只感觉手上一阵刺痛,正刺痛让在水里的我直接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也就在我这声短促的尖叫声中,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巨大的敲门声。
门外是陈祭白身边的那个秘书的声音,她大声喊着:“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在吗?!”
当那秘书的话一出来。
陈祭白手上的动作才停下,他的目光这才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当他听到门口的叫喊声后,他的目光很快又落在我的脸上。
此时的我早就处于苟延残喘了,我哭着,大口呼吸着。
身上那件衣服早就被那鱼缸内的水弄湿。
我只能哭着求饶:“哥哥,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放过我好不好。”
我整个人只濒临着一口气。
而陈祭白在听到我这些话,他抓住我头发的手,将我脑袋往上一捞。
我整张脸便到了他的脸下。
他的脸便在我上方:“知道错了是吗?”
我哭着点头:“我真,真的知道错了。”
陈祭白另外一只手,又掐住我的脸颊:“你最好是知道错了,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