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自己建好了陵墓,昭仁先葬了进去,自己身边还有个后位,可以是皇后,也可以……
“皇上!”
竟是个老妪,以前在皇后跟前服侍过的。
皇后宫里的人大多都遣散了,要么去了皇陵,要么放出宫了,要么分派到别的宫里当差,她怎么还在这里?
”皇上,老奴为主子叫冤啊。”老妪猛地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血淋淋的。
皇帝皱眉:“起来说话。”
老妪不肯,说道:“当年,给皇太孙下毒的并不是皇后主子啊。”
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皇帝也知道是太子妃下的毒。只是,皇后才是背后的推手。
“此事不必再说。”皇帝累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提起又有何意义?皇后死了,太子妃也死了,死无对证。
“皇上,皇上……”见皇帝要走,老妪急了,跪爬着追上来,皇帝冷声:“来人,将她带下去。”
老妪道:“皇上,娘娘在世时,最疼爱的便是长公主,娘娘那时已经成了个废人,她不想活,想要解脱,才逼着长公主下手的,长公主是被迫的呀。”
不错,皇帝可以原谅和秋烧了李轻颜的布坊,原谅她草菅人命,却不能忍受她弑母。
这才是他惩罚和秋真正原因。
“无论如何,皇后死在她手上,她便是大逆不道。”皇帝道:“朕已经宽待了,你但不要再闹,朕念在你是皇后跟前的老人,给你几分薄面,再闹,便杖毙。”
老妪磕头谢恩:“奴才看着长公主长大,心痛啊。”
皇帝对忠心的奴才还是很宽容的,对祥福道:“让她出宫吧,多给点养老钱。”
这事过去没两天,便有人向皇帝禀报,和秋长公主病了,病得很严重。
太医过去查看了,没查出病因来。
皇帝知道又是和秋演的鬼把戏,根本没当一回事,反而让看守的人将和秋看更严了。
科举在即,各地举子纷纷上京,今年的考生比往年倒多了两成,因着淮南灾情,原本打算在多备考几年的举子干脆也来了,考生到了京城还是有些优待的,这是保利行给的福利,通过顺天府衙门发放,那些穷得没地方住,又三餐不继的学生都住进了一家英才客栈,一天只用五个铜钱,包吃包住还管饱,太实惠了。
得知府门外又多了一倍的侍卫,和秋气得直摔东西,“父皇是老糊涂了吗?帮着李轻颜那个贱人对付本宫。”
王劲枫坐在一旁的小几上喝茶,而他的对面,是另一个相貌更为俊秀,身材却劲瘦的美男子,他是和秋新找来的,两人正热呼着呢。
王劲枫好不容易成了和秋最宠的那个,一下子又来了个新人,难免嫉妒生恨,对那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美男倒无所谓,淡漠得很,和秋在他面前却温柔小意,与从前对自己动辄打骂的那种完全不同。
“殿下,臣有一法子为你出气。”为了争宠,王劲枫道。
“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过,你再给本宫出馊主意,就别怪本宫将你老母亲送去掖庭倒夜香。”和秋没好气道。
王劲枫眼中滑过一丝阴厉,面上却笑道:“殿下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家母在公主府被殿下所着,有吃有穿的,好得很呢。”
听他说大瞎话,王老太太在公主府就是个下人,每日同府里的粗使婆子一样要当差,都是些杂活,不过她娇气得很,病了四回,两回是真,两回是假,不过,不管真假,没人惯着,病了也要出来上工,王劲枫心疼却没半点办法,在公主府里,他也只是个面首,面首能是什么?公主玩腻了随时抛弃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