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煕的疑惑,邓小雨不厌其烦,细心地为他解释,还在林煕身边坐下,好奇的看着他,似乎能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跟上次在凤凰村时,邓小雨有很大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林煕也说不出清楚,似乎比那个时候,对他更加热情了。
以至林煕不好意思,更架不住赤裸裸的目光,想尽办法闪躲。
而且他有种错觉,虽说邓小雨没骗她,可他却隐约觉得,邓小雨说得每句话,都是提前想好的,有意在隐瞒什么。
邓小雨是苗寨人,林煕也早就察觉,毕竟她身上的衣物,就是最好的特征,同时林煕还可以确定,她绝不会是界石苗寨的。
既然如此,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在这里相遇,似乎过于巧合,以至林煕陷入沉默,思索其中的可能性。
见林煕沉默不语,邓小雨笑得更甜了,她双手支着脑袋,跟着林煕一起沉吟。
对面吃好饭的科考队,或是进了帐篷休息,或是找地方纳凉,来送饭的寨民们,也都在收拾碗筷,放回箩筐准备返回。
而那远处的风景,在青天白日下面,显得更加翠绿葱郁,层层的云雾飘渺,仿佛来自天上的飘带,围绕在巨人的腰间,还有那山川间雄俊的形势,如同匍匐的无朋巨兽,陷入了无尽长眠。
林煕和邓小雨,都有着各自心思,静静等待时间流淌,仿佛他们这次见面,是经常见的老朋友,说再多话都是多余,还不如慢慢消耗时光,来得更有趣些。
“熙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昨晚救路长老的针灸术,应该是阴阳九针的阳九针吧······”
“阴阳九针出自玄阴针法,你会玄阴针法对不对,如果你会玄阴针法,那你身上肯定有块玉佩,玉佩上面刻着一只凤凰······”
不过终于,邓小雨打破了沉默,她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或是等待林煕的确认,甚至已经期盼许久,只等一个最终的答案。
“小雨,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听见邓小雨的话,林煕霎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说他觉得邓小雨神秘,却也仅仅是感觉而已,可他直到现在才发现,邓小雨不仅神秘,而且是神秘莫测。
他的针灸术,传承自老头子,除了他和苏天岚外,连童颜都不甚了解,既很少使用过,也少在人前显露,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所用针灸术的名字。
可是邓小雨,昨晚明明不在场,怎会知道他用了阳九针,且还知道来自玄阴针法?
最为关键是,邓小雨还从玄阴针法,联想到了玉佩上面,可这两者并没有关系,且他的那块古玉佩,是他现在最大的秘密,隐藏着天眼异能的来源,被邓小雨如此轻易道破,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林煕震惊,邓小雨到底是谁,她怎会知道这些,还有她身上的神秘,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啊,我当然是猜的啊!熙哥哥,你就说是不是嘛?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凤凰玉佩就在你身上,对不对······”
对于林煕的震惊,邓小雨展颜一笑,只甜甜的看着他,并将目光不断搜寻,最终落在林煕脖子上,看见那里有根五彩丝线,顿时眼前发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邓小雨奇怪的表现,更让林煕古怪莫名,心中有千万疑惑,想要全部都问出来,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尤其是,邓小雨的目光里,似乎带着某种贪婪,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很想立刻离开这里。
更让林煕奇怪的,邓小雨只是弱女子,他却是个男子汉,且内家拳登堂入室,理应不该害怕才对。
可他感觉的不舒服,却变得越来越明显,如同中午那只豪猪,被大黑狗盯上了似的,以至他忍不住想逃离,更不敢再面对邓小雨。
而对邓小雨的逼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同藏在心里的秘密,不愿意跟人分享。
正当林煕准备逃离时,被宁仁建拉去受教育的孟琳,也看见了这边的邓小雨,顿时不顾宁仁建的拉扯,欢呼的跑过来:“小雨姐,你也来啦?昨天你给我们那个香囊,真的是太管用了,晚上蚊虫都没了······”
说到这里,她又似乎发现什么,见林煕和邓小雨紧挨着坐,且氛围颇为怪异,忍不住好奇道:“咦?阿熙哥你也认识小雨姐么,你们关系好像不一般哦······
为了配合氛围,她还故作夸张的怪笑,做出“我都明白”的样子。
因为孟琳走过来,林煕和邓小雨的诡异氛围,也在瞬间荡然无存,而对于孟琳的太难看,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就变成,他们关系不一般了?
不管怎么看,邓小雨也才十八九岁,跟林煕差了六七年,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有想法吧?
可是忽然间,她想起孟琳称呼邓小雨为小雨姐,今年孟琳已经二十岁,可能还要再大些,那岂不是说邓小雨比她还大?
以至林煕面色古怪,他虽不知邓小雨的真实年龄,但看邓小雨的面容长相,却跟十八九岁无异,这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再看他自己,显然少年老成,明明二十四岁的年纪,却活成了三十四岁,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