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杀人,还能让别人给自己掏钱,这种好事儿陈亚贵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弄。
还好有一个杨岳斌。
在分兵会议之后,陈亚贵就去找杨岳斌寻找帮助。
而杨岳斌还真给他出了一个,说损也不太损的招。
他让陈亚贵把手下的兵分成两路,一路打出朱家军的旗号,另一路则扮成义军。
等确定好目标后,让义军去周围活动,先不急着进攻。
等陈亚贵带着另一路,进入县城之后,先是以戡乱剿匪的名义,将地方官和士绅召集起来。
言称和民团合作一起剿匪,等确定好计划之后,再和另一路通风,
将民团伏杀。
只要民团一完,届时那群地方官和地主老财,可就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了。
民团的战斗力,一向成迷,他们的防守往往很强,但是野战,尤其是遭遇伏击之后的野战,那比绿营强不了多少。
陈亚贵挑的第一个目标,是容县。
之所以选择容县,原因有二:
一、整个梧州府的绿营兵已经被朱元鸿吞并,清廷在梧州府已经没有成建制的官军,除了朱家军。
二、道光二十九年,容县的范亚音领导天地会起义,聚拢义军六百人。
这股义军和容县的团练武装,“同仁甲”反复交战,但是“同仁甲”的实力不弱,足足有三千人。
义军势弱,杨岳斌率军出藤县之后,范亚音倒是比刘官生二人有眼色,主动归顺了朱家军。
这六百人杨岳斌便干脆留了下来,帮助陈亚贵。
陈亚贵和范亚音,都是领导天地会起义的大哥,有着极其相同的过往履历,所以融合起来的速度非常快。
陈亚贵拨出两营兵,和范亚音汇合,由范亚音统领,自己则带兵驻扎在团练武装“同仁甲”的据点都峤山。
范亚音带着这1600人,在容县周围不断活动,活跃程度非常高。
这一下可把容县知县韩彦章给吓得不轻,他连忙叫来了陈亚贵和“同仁甲”团练武装头子陆劭采。
叮嘱他们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乱匪给解决掉。
陈亚贵作为朱家军的主将,自然而然承担起指挥的身份。
和陆劭采约定好,明日辰时四刻起兵出都峤山,围剿乱军。
民团打头,朱家军殿后,摆出一字长蛇阵,让乱军首尾不能兼顾。
确定好作战方案后,陈亚贵转头就派人把时间、行军路线告诉给了范亚音。
让他提前安排人在都峤山之下埋伏好,一定要尽全力歼灭民团大部。
尤其是民团的头子陆劭采、陆劭宽和陆映远,绝不能留。
如此里应外合之下,都峤山一战,便成了“同仁甲”团练武装的难地。
辰时四刻,“同仁甲”三千人下了都峤山,范亚音带兵埋伏在预定地点。
等到三千人一进埋伏圈,顿时箭如雨下,范亚音手握朴刀,带着伏兵杀出。
范亚音也是个悍将,一人独战陆家三人,丝毫不落下风。
民团直接被这一下给打蒙了,而陈亚贵不仅在一旁按兵不动,甚至他还让自己手底下的兵,脱去绿营兵服,蒙上脸,参与到歼灭战之中。
民团惊恐地发现,乱军是越打越多,这个情况直接让民团的团丁都崩溃了。
溃败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陆家三人也在溃败途中,被范亚音带人围杀。
一场伏击歼灭战,团练武装“同仁甲”损失惨重,伤亡超过两千余人。
战败的消息传至县城,韩彦章如坐针毡,等陈亚贵返回县衙之后,韩彦章急匆匆地问道。
“陈千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战败了?”
陈亚贵一脸阴沉,闻言冷哼一声。
“知县大人,你得好好问问陆劭采那个王八蛋,同仁甲里面必有乱军的奸细,我们的行军路线都被人家掌握了。”
“陆劭采带民团中了别人的埋伏,乱军势大,本官想救都来不及。”
韩彦章一听这话,汗都急出来了,他喃喃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韩大人,为今之计,只有本官领军亲自戡乱剿匪,没有民团瞎掺合,本官反而更顺心。”
韩彦章脸上的慌乱,随着这句话,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喜悦。
“陈千总,有你领兵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
“不过什么?”
“都峤山兵败,对我军的士气影响颇大啊!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韩大人,依本官之见,如果容县的父老乡亲能够大力襄助,这乱军必能平定。”
韩彦章心中忍不住一阵暗骂,这帮子丘八,张口就是钱钱钱。
“陈千总,那你说需要多少银子?”
“开拔银、见血银、烧埋银、赏银,林林总总加起来,最起码得五万两吧?”
韩彦章惊呼一声。
“多少?”
“韩大人,我手底下的弟兄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不把军心安稳好,这仗怎么打?韩大人如果嫌多,本官带着兵去其他地方也行,咱们广西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