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炫音玩味的看着她,“怎么?纪司南没跟你说?那他拼死拼活不要命似的跑到南非拿什么解药?”
不要命的跑到南非拿解药
沐歌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后背靠在墙上,脸色惨白一片,想到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个巴掌一样扇在她的脸上,她竟然怀疑过他!
流产的时候跟他怄气,他在南非出事之后也在吵架,猜疑。
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抗下这一切,所有的压力都是一个人扛,甚至都没有透露半点,哪怕让她怀疑,猜疑,变得生疏都不曾暴露半点。
“真没想到纪司南倒是体贴你。”
“别说了。”沐歌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歇一会,我不去见教父,你让我自己待一会。”
容炫音本想说爸爸不习惯等人,但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他还真是怀念以前的沐歌,不爽了打一架,总比好过现在这样磨磨唧唧。
现在扭捏的真的跟淑女似的,倒让他不太习惯了。
“最多半个小时。”
“好,你先走。”
沐歌慢悠悠的退回房间,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内心像是被潮水袭击,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所有的神经,现在她迫切的想见到纪司南。
用力的抱住他,狠狠的抱他。
艰涩,沉闷的情绪不断的涌上心头,伴随着强烈的惭愧感,当初孩子没了的时候应该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吧?再得知她不能生孩子的时候纪司南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只觉得惭愧,自责。
忽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响起,声音很美妙,让沐歌本来烦躁的心瞬间轻松了不少,她走出房间循着声音上了楼,终于在一个花房里看
到了穿着一件白色长裙,正在弹钢琴的女人。
女人一头墨色的长发,披散着,微风拂过,吹拂着她的发丝,像是画一般的美妙。
沐歌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却不小心的撞到了旁边的花盆,吧嗒一声响,花盆倒了,随之消失的还有悠扬的钢琴声,她回眸看着她,眼睛里盛满错愕。
“你”
沐歌也呆住了,这个女人不是陆天祺一直在寻找的婉儿吗?她竟然在这里!
两人真的太像了,最起码有八分像,不过温婉年纪比她大上不少,眼角已经有细纹了,而且两人气质不同,温婉的气质优雅,身上又带着清冷高贵,让人不敢多看半眼。
而沐歌则是充满朝气,热情似火。
一个冰一个火,明明那么相似却是两个极端。
温婉走到她面前,细致的打量她,尖锐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喃喃道,“像,真的太像了。”
尖锐的刺疼让沐歌下意识的缩回脖子,审视的看她,这装扮也跟陆天祺拿到的照片差不多,难不成她真的是温婉?沐歌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你认识陆天祺吗?”
她一脸茫然,细细的琢磨了一番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依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昏迷了五年,记忆全失,或许以前认识吧,但是记不起来了。”
沐歌的心微微一震,她竟然失忆了,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叔叔一直在找你,他对你执念很深。”
“是吗?”温婉笑起来也是淡漠如菊,情绪似乎也没多大的波动,眸光微转,摸了下旁边的花,说了句,“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惦记着我,真好。”
沐歌对她实在太好奇了,主要是因为她们长得太像了,这世上长得像的人虽然大
有人在,但是像她们这样相似的却在少数,沐歌都开始怀疑了,眼前这个温婉该不是她母亲吧?
说起来沐歌的母亲早亡,传说是难产死的,可是这么多年她都不曾见过坟墓,难不成她真的是温婉?而且她觉得她们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
明明才见过一面而已,却觉得很亲切。
“你说我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温婉歪着脑袋看她,嘴角很快含了一抹笑容,“你该不是照着我整容的吧?”
这话沐歌可不爱听了,以前秦伊时期,有一段时间她处于上升期,对家费劲心思抹黑她,就发了各种各样的通告,说她不是原装的,是整容的。
当时秦伊也是年轻气盛,直接去相关机构验明正身,后来才堵上了悠悠众口。
她对整容这两个字敏感的很,而且她早观察自己了,这张脸就是原装的,一点整容的痕迹都没有。
“我没整。”她十分肯定的回答。
温婉更是纳闷了,脑袋微微侧着回答她,“可是我们为什么这么像?”
“你有没有可能是我母亲?女儿跟妈妈长得很像不是吗?”沐歌大胆猜测。
谁知道她的猜测却引起温婉噗嗤笑出了声,她笑的花枝乱颤,半晌才回她,“我不能生。”
这下倒是换做沐歌心底难过了,竟然不是亲人啊。
“沐歌!”
容炫音火急火燎的冲上来,见两人正在聊天脸色更是不好看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就要往下走,沐歌被他一路拽到了一楼,他这才气愤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