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南整个人都是轻松的状态,后背靠在沙发沿儿上,表情一如刚见面那般,没有温情,没有爱意,只有冷淡与疏离,就连他的声音都带着几分薄淡。
“难不成你还期待着什么?”
沐歌呆了一瞬,重新坐回原位置,“别骗我了,你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们是夫妻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我有权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
她较真的话引起纪司南的轻笑,“男人的话你也信?”
沐歌蹙了蹙眉,“轮演戏你有我演技好吗?纪司南,我只想知道真相。”
“这就是真相。”
“你骗鬼呢?”
纪司南轻描淡写的吸了一口烟,“我可以宠你,但是我不会爱你,沐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跟你结婚吗?因为你的教父。”
他看着一脸迷茫的沐歌解释道,“当年我刚接手公司,去采购原石被设计,教父派人暗杀,我的人几乎死光了,而我也死里逃生。”
“这你以前说过啊。”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人多一半都死在你的手上?沐歌,那些都是我的兄弟!”
她有些颓然的看向他,道,“那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呢?难不成都是泡沫?你一点都不在意?”
“你对我来说只是抗衡教父的棋子罢了,沐歌,你要看清自己的位置,我可以宠你,我也可以随时把你打入深渊,你的手上沾染着我兄弟们的血!”
他眼睛里的恨意太过明显,沐歌有些喘不上气来,两人相处之间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她分明没有找到纪司南一丁点的破绽,哪怕流露出任何的厌恶,一点都没有。
一下子跟她说,其实是恨她的,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
的理由?
她像是要争取最后的机会,语气很低,“你爱我吗?”
“爱,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兄弟,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纪夫人,但是孩子我会选择更优秀的女人生。”
沐歌忍不住笑了,眼睛起了雾,“别了,你夫人的位置还是留给好女孩吧,我这个刽子手指不定那天会趁着你睡觉弄死你,离婚吧。”
“沐歌!”他加重语气,“我不会跟你离婚,你想都别想!”
“放心,你不是要拿我当棋子吗?我可以,哪怕你让我去死我都可以,但是纪夫人的位置我让出来,算你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求你。”
沐歌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眼神黯然无光,没有半分神采,见他不说话,她默默的走进卧室,不到十分钟拎出了一个小的行李箱。
“我的电影要开拍了,这几天我要看剧本。”
“你要走?”
“恩,以前你说过我如果第三次提离婚,你不会惯着我,现在你不用惯着我了,离婚的事我是认真的。”
沐歌说完拎着行李箱想走,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他忽然拽住了她,“你住在这,我走。”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沐歌的眼泪终究掉了下来,颓然的蹲在地上,狠狠的抽自己巴掌,老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竟然拿来谈什么缥缈的爱情?
她脑袋被门挤过吧!
上一世被骗的那么惨,这一世还没长记性,真的是傻的可以!
哭到抽搐,双腿也蹲麻了,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间小屋充满了属于两人的情感,承载的太多,待在这里她真的会喘不开气,拿出手机给江允柔打了电话,她接的到是很爽快。
“地址发过来,我要去你哪。”
江允柔很痛快的报了地址,她快速的拎着行
李箱离开,在保安室把钥匙交给了保安,让他帮忙交给纪司南,形单影只的拎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而她不知道,出租车开出去之后,一辆黑色的车跟了上去。
江允柔住在市中心,是一间单身公寓,她打开门看到沐歌拎着行李箱忍不住挑眉,调侃道,“怎么?跟你们家纪总吵架了?我就说你怎么会想起我来呢。”
“不过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咱俩得睡一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沐歌,然后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笑呵呵的问道,“真没想到啊,你也会离家出走。”
沐歌的表情很沮丧,喝了一口饮料,语气很淡的回答,“不是离家出走。”
“那是什么?难不成是上演小别胜新婚?”
沐歌白了她一眼,“我问你,教父是什么人?”
她的问题一抛出来江允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本来斜躺着的我姿势也坐的板正的,“你怎么会问起教父?”
“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过去?”江允柔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还是不知道为好,不然你会怀疑人生的,其实我很羡慕你,忘得这么彻底,多好啊,如果有可能过去的事情我都想马上忘记。”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真想知道?”
沐歌面无表情的看她,江允柔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饮料,一本正经的说道,“教父是一个光听到他名字就浑身颤抖的人,很可怕,他是那种前一秒跟你笑着说话,下一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