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步履阑珊的回到家,刚下车司机面无表情的跟他说,“老板交代,以后这辆车卖掉了,您想去公司自己开车去吧。”
说完那司机踩了油门离开了,张仲气的破口大骂,“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手里拿着那么多的股份,你们一个个的全不识货!早晚我要让纪司南低三下四的来求我!”
车子早就绝尘而去了,回应他的只有飞扬起来的尘土。
他走进别墅,打开门却发现他的别墅竟然空了!满地乱七八糟的杂物,他的老婆坐在客厅正中央大声嚎叫,张仲疾步走进去,扬声质问。
“这怎么回事?我们的家怎么空了?遭贼了?”
“遭什么贼?还不是你狼子野心要跟纪司南斗,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银行的人来通知,明天会给这栋别墅估价,让我们今晚就搬走!”
“什么!”
张仲晃荡了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咱们的存款呢?”
“存款?银行卡早就冻结了!”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张仲低声,“纪司南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这么多年我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敢,怎么能这么对付我!”
“你还有脸说这话?要不是你惦记皇朝,我们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你看老王,年前就退休了,现在很老伴儿两个全国各地旅游,美滋滋的,你呢?老了老了,落个家财散尽的下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废人!”张夫人扬声咒骂。
若是平日里张仲听了这话还会反驳几句,今天他真的是一声不吭,任由张夫人在旁边叫骂。
而此时电话忽然响了,那头传来张强惊慌失措的声音,“爸,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被医院轰出来了,钱也取不出来,
家也回不去!一群黑涩会在我家里拿着棍子等我,说要我还钱。”
张仲闭上眼睛,默默的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不过很快他想到了什么,打出电话,谁知道那头却传出此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怎么会这样?
就连免死金牌也把他放弃了?
张仲不服气,他怎么能这样屈服于纪司南?他当即约上了几个老朋友,出去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张仲提出要卖掉股份,谁知道这些平日里的老朋友一个个全都避之不及,有个跟他关系不错的提醒他,纪司南已经在圈里发了话,谁敢拿皇朝半点,永不合作。
张仲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呆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银行的人就来拍照,准备将房子挂上准备竞拍,张仲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将电话打到了秦若哪里。
电话倒是接通了,那头传来秦若淡淡的声音,“什么事?”
“若若你哪里有没有钱?干爹想跟你借点。”
“我没有钱,就算有也不会借给你,张仲你现在已经是枚弃子了,就算纪司南不对付你,教父能放过你吗?聪明点把股份给纪司南,或许你还有条活路。”
“你怎么知道教父的?”
“教父对你很不满意,你面对现实吧。”
电话被挂断,张仲气愤的一把摔了手机,颓然的倒在地上,教父把他当成弃子,秦若也指望不上,股份卖不出去,难道真的去坐牢?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坐公交车去了皇朝,他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低声讨论,他也没管,直奔纪司南的办公室走去。
开门而入,正巧看到纪司南正在跟陆天祺讨论合作事宜,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暗火,都是这两个人设计他,才让他落了个如此落魄的下场!
“怎么张董事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不知道进办公室前要敲门?”纪司
南淡淡的开口,语气充满嘲弄,像是早就猜到他会出现一样。
张仲一脸的难堪,退出去又敲了敲门,但是迟迟没有声音,他很清楚这次来是看纪司南脸色的,耐着性子又敲了几下,隔了大约得有半个小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陆天祺拿着合同对他微微一笑,离开了。
“进来。”
张仲这才走进去,坐在纪司南的对面,就在前几天他还得意洋洋的坐在那椅子上,不过一天就风云变幻,他到底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纪总。”他谦卑的开口。
“你有什么事儿吗?”
“这个股份的事”张仲咳嗽了一声,等着纪司南接话。
纪司南嘲弄的笑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半晌才开口,“张仲你怕是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说的了吧?”
张仲的老脸一红,有些局促,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份绝路上,他又怎么会主动来求纪司南?
“纪总,我拿着这些股份实在没什么用处,银行又催的急,我,我也没办法了。”
“当初在记者招待会上你可是满心不忿的,我还以为你要守着这些股份过一辈子呢。”
“我老了,别的东西也不敢肖想,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纪司南冷漠的盯了他足足有一分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甩给他,张仲面上一喜,连忙拿起来,待看清里面的各种条款之后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当初你可是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