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南的脊背僵了下,嘴唇抿了抿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抱着她,吩咐,“再去准备一份。”
“是。”
沐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即使他抱着她,沐歌依然觉得怀抱冷的刺骨,“松开你的手。”
见纪司南当没听到沐歌不耐烦的挣扎,直到挣脱开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所有展现出来的脆弱,害怕,哀求,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漠视。
是那种认命的漠视。
医生没有给沐歌任何喘息的时间,他端着药走进来,嘱咐道,“药物流产要连续服用三天,这是今天的准备的药。”
沐歌没有犹豫,拿起药就吃掉了,连水都没喝,坚硬的药划的她的喉咙生疼,吃完药她冷淡的质问,“纪先生,请问我现在能离开了吗?”
“我们回家。”
“不,是我自己回家,我现在不想跟你同处在一个空间。”
纪司南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没有权利拒绝。”
“随便你好了。”
沐歌现在真的没有心力跟他闹,任由他折腾吧,纪司南抱着她一路出了医院,期间遇到了不少小女生,更有甚者还在小声的嘀咕说她真的好幸福。
幸福?如果是逼着她吃打胎药的幸福,她宁愿不要!
驱车回家,沐歌一言不发,折腾的够了,搞得自己身心疲倦,沐歌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折腾了,回到家她腾腾腾的上了楼,把门反锁上,然后疲倦的倒在床上。
强忍着的泪意仿佛在这个时候一下子爆发了,偏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恼怒的低声咒骂了句,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
他竟然扯开了她的被子!沐歌瞪大眼睛看着他,嘲讽的笑道。
“怎么?我连哭的资格也没有?这个资格你也要剥夺吗?纪司南你恶不恶心?”
纪司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可以在我怀里哭。”
“你也配?”
沐歌鄙夷的笑了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拳她是用了些力气的,纪司南闷吭了一声,却还是倔强的抱着她,谁知道他还得寸进尺,居然来寻她的唇。
沐歌任由他吻,在他要近一步的时候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
谁知道血腥味儿更加刺激了他体内的,更加激烈的吻着她,像是在不安,在自责,一遍遍的剥夺她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还是属于他的。
只是沐歌全程没有动,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一样,任由他亲吻,没了反抗,她明白的很,越是反抗他越是激烈,倒不如安安静静任由他吻个够。
终于他吻够了,拿着纸巾擦拭着她嘴角上的血迹,他更加恐怖,嘴角满满的血。
沐歌轻哼了一声,不屑的拍开他拿着纸巾的手,背对着他躺下,“我不想看到你。”
“晚点我再进来。”纪司南站起来看着她的侧影,纠结的说下半句话,“进来送药。”
沐歌没有任何反应,他尽直的走了出去,直到听到关门声沐歌紧绷的神经才一点一点的轻松下来,手放在小腹上,绝望的叹了一口气。
她无能,保不住宝宝。
他果然够准时,在几个小时后送来了药,沐歌面无表情的吃下,继续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间感觉到床的一侧压了下去。
下一秒滚烫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后,沐歌强忍着内心的厌恶,装作睡着了没感觉
到,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隔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发觉她整个人依然被他抱着。
不耐烦演变成愤怒,用胳膊狠狠的怼了他一下,他吃疼的哼了一声,沐歌这一转身整个被子全都被她卷了过去,被子一抽走,纪司南的胸膛就露了出来。
她的视线注意到他犯紫的胸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的杰作。
“你这算什么?苦肉计,装可怜吗?纪司南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
沐歌冷呵呵的嘲笑,看也不看他的表情,丢下被子尽直的走进浴室,锁上门,冲了个凉水澡,出来的时候纪司南已经起床了,是上班了?
她懒得多想什么,直接下了楼,谁知道居然在厨房里看到了他的身影,他笨拙的在切菜,身上还穿着那粉色小花的围裙,围裙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小,而且很滑稽。
见她下楼,纪司南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体贴道,“早饭马上就好,等一下。”
沐歌依然面无表情,转身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安静的盯着电视,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的‘马上’足足让沐歌等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算是端上来了像样的饭菜,早餐是跟米饭差不多的白粥,几样卖相不好的小菜,还有两个煎鸡蛋,煎鸡蛋倒是挺好看的。
她默默的吃了煎鸡蛋,喝了一点白粥,就放下了筷子,而纪司南全程没有吃东西,只安静的看着她。
沐歌抬头看他,语气平静,“药拿出来。”
他的表情顿了下,倒了温水跟药一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