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丹也站在人群中，笑盈盈地举着红酒杯，她淡然的表情里觉察不出一丝她与蒋立德曾经是旧识的意味。
蒋立德手托着酒杯，开始向前来参加招商酒会的嘉宾挨个敬酒，能参加这场酒会的都是经过前期筛选，符合这次招商要求的高精尖企业，即便招商不成功，蒋立德也希望与他们保持关系以及联络。
蒋立德走到戚丹面前的时候，他明显停留的时间更长，秘书走过去，问道：“蒋处，这位是成羽网络技术的戚总。”
“哦，厉害，厉害。”蒋立德点点头就先行离开了。
戚丹注意到蒋立德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她又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蒋立德的背影，这时，身旁有人问她：“戚总认识蒋处长。”
“我以前在那边工作过，当然知道。”戚丹不认识这个人，避重就轻地说道。
“不知道戚总能不能搭个线？”那人递来一张名片，“蒋处长手上有个项目，正好与我们企业研究的方向对口，刚才我想跟蒋处长说这件事，可他没有太多时间给我。”
“对不起，我和他不熟。”戚丹想都没想就把名片推了回去。
“戚总你帮我在蒋处
长面前提一句就好，结果怎么样，无所谓，真的无所谓。”那人近乎哀求地说道，“而且我这个产品肯定是蒋处长需要的。”
其实这个事在刚才蒋立德的会前演讲中戚丹也听到了，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蒋立德没跟这个公司进行对接，明明两者的需求都很匹配。
戚丹想了想，接过名片：“我知道了，不过我只过去说句话，最后他听不听我不管。”
“这样我已经非常感谢了。”那人说完就笑眯眯地走了。
戚丹手里捏着那张名片，鼓了几次勇气都没办法再次走到蒋立德面前，她最后选了个折中的方法，把名片交给蒋立德的秘书，并且把大致情况跟秘书说了下。
秘书听完，便去跟蒋立德耳语两句，还将名片递给蒋立德。
蒋立德回身看了戚丹几秒后，走进酒会厅旁边的包厢。
戚丹尚在愣神，秘书已经过来说道：“蒋处长愿意抽半个小时听你叙述。”
“这不是我的，是别人的，要不我找到他带他进去？”
“名片不是你给我的吗？怎么又冒出来另一个人？”秘书双眉紧皱，“蒋处时间很紧，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你要说就说
，别占着领导的时间折腾。”
“行，我去。”戚丹觉得秘书说的话全是官腔，完全沟通不了，想干脆跟蒋立德说清就好。
于是戚丹进到包厢，看见蒋立德独自坐在那边，没有其他人。
戚丹神色尴尬地站到蒋立德面前。
“这张名片不是你的。”蒋立德现在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有威严。
“这是别人给我的，说要跟你对接项目。”
“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啦，我是做网络技术的，和这个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戚丹，你为什么会去做网络技术。”蒋立德的兴趣点仿佛不在项目上。
“我去把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找过来吧，他刚才不在。”戚丹没有正面回答蒋立德的问题。
蒋立德唇角上扬，没想到几年不见，戚丹的情商已经这么高了。
“我不瞒你，这家公司我们事先考察过，他们的技术已经是年前的老技术了，我不可能亲自南下，招了一推垃圾企业回去。”
戚丹嘴角微瞥，她已经听出蒋立德的言外之意，更是站得不自然：“我们企业也算是高精尖企业，不是垃圾企业。”
“那你愿意跟我
回去吗？”蒋立德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堆材料，“你这现在在的这家企业属于招商重点行业，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回来？”
戚丹听到这里，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下，就这一点小动作引起蒋立德的注意：“还是说，你想自己回来？”
“我手上有好几个专利，我想自己干。”戚丹这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自己干是什么意思？你已经注册公司了？”
“还没有，我想看看哪里的招商政策优惠，我就去哪里。”
蒋立德眯着眼看戚丹，长时间没说话。
戚丹不知道为什么蒋立德居然养成了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毛病。
“蒋处那边的政策怎么样？”戚丹只能主动出击。
“我刚才在会上都说过。”
“可并不优惠呀？还是蒋处您那边能放宽到什么标准？”
“一视同仁。”蒋立德唇畔露出笑意，接着又寒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来南方了吧。”
戚丹看看房门，并没有紧闭，还是开出一条缝的，这条缝正好让门保持遮住蒋立德的角度，任何一个人从外面看，都只能看到戚丹在不停地说话，而蒋立德脸上的表情一点
都看不到。
戚丹知道自己掉进陷阱了，现在她除了乖乖回答，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年简文建要来南方创业，我跟他一起来的。”
“哦？”
“他不是学计算机的嘛，那段时间计算机特别火，简文建也和朋友一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