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看向宋朝晖:“你大学不是花钱买来的吧?欺负裴家人,还是欺负裴观臣刚进门的新媳妇,这是在打谁的脸?”
裴观臣残疾,凌槐绿又是她刚进门的媳妇。
宋玉娟不占理,要是真闹到了裴正昌跟前,于公于私,他都要为儿子儿媳出这口恶气。
而且,宋家父母虽然有一定职务,但在整个临淮市,那绝对不如裴家名头响亮,他们哪敢跟裴家对上!
宋朝晖霎时明白凌槐绿的威胁,这个小姑娘,可不像表面那般文弱,心思缜密,将两家背景分析的很透彻。
他深吸一口气:“小娟,给凌同志道歉!”
“我不”
“道歉!”
凌槐绿拿了三倍补偿156块钱,外加书店送的辅导资料,心满意足看宋玉娟、凌玉娇二人给她磕头道歉后,这才慢悠悠对宋朝晖道:
“宋同志,我这人呢,素来有成人之美,今儿打了我表姐,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不如,我告诉你一件事,以作为对她的补偿!”
宋朝晖莫名其妙,给凌玉娇补偿,跟他有关系吗?
凌玉娇也是一脸紧张:“凌槐绿,你想干嘛?”
凌槐绿拍拍她的脸:“傻瓜,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啊,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宋同志,我这个表姐,喜欢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要不然,怎么会纡尊降贵当你妹妹的奴才,看在她给你妹妹当狗腿那么勤快的份上,你就应了她这份深情吧!
祝你们有情人,早日成双!”
宋朝晖尴尬无比,凌玉娇喜欢他,他能不知道吗?但他真的不喜欢凌玉娇这一型啊。
倒是宋玉娟不知道这事,她满眼阴翳看向凌玉娇:“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我哥?”
她钱真的丢了,凌槐绿身上没有,难道是凌玉娇?
她指着凌玉娇:“哥,她一直在我身边,凌槐绿没偷,那就肯定是她偷的,咱们搜”
“够了!”宋朝晖叫住妹妹:“你还嫌闹得不够,走,跟我回家!”
“我不”宋玉娟被宋朝晖拖着走了。
凌玉娇站起身来,恨恨看着凌槐绿:“凌槐绿,你给我等着!”
凌槐绿灿然一笑:“同样的话也送给你,陈玉娇,你这个偷我人生的小偷,你也给我等着!”
从书店出来,凌槐绿买了一支糖葫芦,感谢那位青年的仗义执言。
青年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而已,对了,我看你买的都是初中复习资料,你是给家里弟妹买的吗?”
“不是,”凌槐绿摇头:“我是给自己买的,以前没机会读书,想多学习点知识!”
青年点头:“多学习总归是没错的,对了,我我叫沈正义!”
凌槐绿噗嗤笑了:“我叫凌槐绿,你好啊,正义同志!”
人如其名!沈正义长着一张正义感十足的国字脸,戴着个黑框眼镜,莫名给人有种心安的感觉。
凌槐绿这话,又让沈正义红了脸:“这糖葫芦你留着吃吧,我一个男人咋能”
“男人就不吃东西了?”凌槐绿打断他的话:“拿着吧,我也不晓得该怎么感谢你,毕竟像你这样敢站出来,替弱者说话的人不多。
你要是不喜欢,就带回去给你弟弟妹妹吃吧!”
凌槐绿说完转身离开,金色的阳光,让她的背影似乎渡了一层光晕。
沈正义拿着糖葫芦,心不受控制,一阵怦怦乱跳。
瞧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就结婚了呢?还是嫁给了公安局长的儿子,难道他们不需要考虑结婚法律年龄吗?
凌槐绿出了书店,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只好买了药材给老纪送过去。
“纪叔,你给帮忙熬一下,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丢下药材匆匆就走,想跟她说话的苕叶儿张了张嘴:“小绿姐,她好忙啊!”
老纪抱怨:“这人就是不能太熟,一熟了,就觉得啥活都该是你的!”
赵天才闻言,帮忙整理院子越发卖力了,可不能因为他们,让小绿在老纪叔这里难做。
凌槐绿匆匆回到家里,炖鸡是来不及了。
她打了鸡蛋,切了把韭菜,炒了韭菜鸡蛋臊子,做了两碗韭菜鸡蛋面,吃饭的同时,给炉子加了快煤球,顺便把鸡给炖上。
说好了请严禁过来吃鸡,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
下午,严禁还真的过来了。
“你那个亲戚要是想做生意,三中大门口左边的张记面馆不打算做了,你问问他接不接!”
凌槐绿试探问:“那个张记面馆为啥不做了?”
严禁表情有些古怪:“本来是姐弟两个一起做的,前阵子,姐夫带着弟媳妇跑了,眼下,姐弟俩天天叫人笑话,也没那心思做生意了!”
凌槐绿表情也跟着一滞,说什么80年代保守,就这么个保守法的?
她舔着脸问:“表哥,你晓得啥价格不?”
严禁啃着苹果:“那房子是自来水二厂老张的,他大儿子十年前为保护水厂跟敌特做斗争牺牲了,所以,这门面算是国家奖励给老张家的。
他一家几口都在单位有工作,所以,这门面就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