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重弩的一线守兵,披坚执锐的二层甲士,以及压阵中军鼓舞士气的萨满军团。
“这高句丽为了保卫王都,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在山上,透过望远镜,丸都山城为汉军准备了三层防线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这便是那城门校尉莫莫可与其守将恒那加的底气。
山城的防御对付普通已然足矣,而这三层防线的保护下,哪怕那姓苏的妖孽真是大妖现世,只要不是刀枪不入他们也能将其一举擒杀。
“要不然咱们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吧。”
太史慈劝谏道: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战事刚起,敌军全员都打起了十足的警惕,如此全神贯注势不持久。”
“今日君侯既有法带我们上来这西北的山间,那只需围城个十天半月的,待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当可一鼓而破之!”
“没有必要今晚跟他们针尖对麦芒的硬拼吧。”
然而,太史慈的劝说显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他最后的话才说了一半,苏曜就已经当着他们的面纵身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太史慈见状,大惊失色:“吕司马,这”
“习惯就好。”吕布扶额道,“快按计划行动,准备掩护君侯。”
太史慈顿了顿,终究还是一跺脚,招呼手下兵士们准备。
吕布同时也迅速调整千里镜,视线随着苏曜移动。
夜色中,苏曜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山林之间,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向着山下的城堡狂飙突进。
丸都山城依山而建,东西两侧紧挨崖壁,未建城墙,但是这不代表高句丽人对此毫无防备。
在两侧高点与坡度稍缓处,他们不但都建有哨塔望楼,以作警戒,更在山壁之下就近安置军营,以随时支援呼应。
然而,这一切在此刻的苏曜面前都形同虚设。
他压根不走那些平缓的道路,而是辗转腾挪,在峭壁间飞快的移动。
“嗯?刚刚山上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巡游在营地中的哨兵甲机警的注意到了:
“山间哨塔那里好像有火光忽闪了一下,似乎不太对劲。”
哨兵乙慌忙望去,只见那灯火依旧,并无警讯传来:
“我瞧着没事啊,是不是你的弦绷太紧了?”
“我跟你说,咱们这边紧贴崖壁,一路上去明暗哨都有十好几个,那汉人就算能飞上来,他们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咱们这。”
“你呀,刚才就该喝点小酒,提提”
哨兵乙的话突然就断了。
因为他回过头来的瞬间,发现身边的哨兵甲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上带着戏谑笑意的少年。
“??!”
哨兵乙惊恐的深吸了一口气,正欲惊叫,只见眼前寒芒一闪。
“欧亚斯密。”
耳畔的低语便是他听到的最后声音。
哨兵乙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瘫倒了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悄无声息的摸到身边。
那暗哨在苏曜的眼中自然无所遁形,至于的明哨,苏曜处理起来当然也是轻轻松松。
只见他远远的,在那哨塔火把视野的范围外,直接连珠箭发出,塔上的哨兵们便捂着喉咙哼哧哼哧的倒地。
于是乎,一路上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突破了第一层的防线,进入了城堡西山的营区。
这里便是他之前山上通过望远镜观察到的巡防薄弱处。
解决掉两位哨兵后,苏曜迅速清理了现场,将二人拖至阴影中,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便扒掉的哨兵甲干净的衣服。
比起惨遭斩首的哨兵乙,哨兵甲则是被扭断了脖子。
当苏曜顺利潜入的时候,吕布和太史慈等精兵也开始行动。
他们一身轻便的装备,背着短兵,衔草攀行,沿着苏曜开拓并标记的路线逐渐深入。
夜色如墨。
汉军精锐们在吕布与太史慈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密林与峭壁之间。
前方,月光一道几乎深不见底的悬崖阻挡了众人的去路。
这是不可通行的绝地,倘若他们要强行翻越,那也需要走到另一侧那稍缓的坡道,经过高句丽人的哨塔才能过去。
但是,面对这自然天堑,将士们却没有选择绕路,而是迅速行动起来。
很快的,吕布便在脚便摸到了一根绳索,它被连接在崖边的大树上打了个死结,垂直悬下成为了一个绳梯,这自然是苏曜开拓的道路。
这精选的三百勇士,都是擅长攀爬,胆大心细之人。
在得到吕布确认没有问题的信号后,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紧握绳索,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下。
在这只有月光照明的夜色下,他们的每一步都惊险无比。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进。
汉军们英勇无畏,即便偶有跌落悬崖者,竟也无人发出声响。
唯有身边的战友能记住这些英雄的名字。
与此同时,汉军大营也动了起来。
以城中突然出现的火光为号,本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