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矛刃,浑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就那么冲入敌军丛中,周围的甲士见到统帅如此勇猛,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冲入敌军刚刚有组织的阵型中。
“哧..”单薄的矛刃刮过铁甲,划出一道火花。
公孙贺撞倒了此地的指挥官,他四周都是敌人,本应恐惧的他却是露出了残忍的笑,那些无甲的长矛兵被这些不要命的甲士近了身,不少人当即吓尿了裤子,战场上一度满是尿骚味。
长长的刀锋斜斩而过,被人拥挤到无法动弹的士卒就像众人奉上的祭品一样,被公孙贺一刀分尸。
“哇!”这些长矛兵舍弃了长矛,四散逃了开来。
“呸,都是些新兵蛋子。”公孙贺不屑,对左右下令道:“不要管那些新兵,向前推进,占领辎重仓库。”
这一战,他们步兵的主要任务,便是占领营寨的辎重仓库,在这个季节,没了补给,任你是天兵天将,都得饿死冻死。
......
“吱呀——砰”
一阵令人牙酸的原木挤压声音中,寨墙成片的倒地,激起了漫天的雪粉。
“跟上!”
严方扬手扇开眼前的雪粉,大声招呼道。
“强弩营,把车推上来!”
随着他的命令,一架架简易独轮车被推进了营寨,车头上插了一根长矛,有点像此时守城用的刀车,除了长矛以外,车头还加装了一副盾牌,用于抵挡前方的箭矢。
此刻被士卒握着后边的两根车把,轻而易举的推进了营寨,地上的原木,尸体根本无法阻挡这种战车的推进。
“强弩营列阵,随战车前行。”严方见到战车已经进入战场,立即指挥道。
战车及强弩营士卒居中,两翼有精锐步兵推进。
严方立在阵中,手持一把强弩,凌厉的眼神扫过前方的敌人。
“嗖!”一名试图顽抗的军官捂着脖颈倒地,血飙射了近丈远,吓得刚刚汇集的士卒,继续逃散,被随后赶上来的步兵砍杀或者收编。
“换弩!”严方将强弩递给郑琪,并且从其手中接过一把同样上好弦的强弩,而郑琪则是将强弩安放到独轮车上,扣上卡口,铁勾挂住弓弦后,脚踩住战车,往后一掰,强弩就那么上好了弦。
“嗖!”又一名敌军指挥官丧命,前方已无阻碍。
“继续推进!”
郑琪等士卒作为强弩营的副手,抬起车把继续推进。
如果说,公孙贺带领的甲士是把重锤,只一击就将敌方打得昏头转向,那么严方带领的强弩营步兵组成的阵线,就像个无情利刃,所过之处尽数给犁了一遍。
“该死,这是哪里来的敌军?”
王鹤留守在营寨,此刻也被边缘的厮杀动静所吸引,走出营帐就看见边缘的营帐被不断推翻,敌军在不停歇的向中央推进。
“让王节带亲兵前去阻击,快,传令给其他营寨,集合应敌!快去!”
望着那些笼罩白袍的甲士,王鹤内心的惶恐变得十分强烈,他语气颤抖,呼吸急促地随手抓住一名路过的士卒大声命令道。
“是!”同样在颤抖的小兵得令,飞身上马,向着两侧异族营寨传信而去。
......
正面战场上,开小差的素利在发现营寨附近的异常后,并没有立即行动,因为距离的原因,他并不能确定那是何物。
直到素利看到了那一块白色咧开了大嘴,闪着兵刃光泽的士卒从中钻出来,并且三两下就攻进了他们的营寨。
“该死!他妈的是敌军!”素利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营寨守军,是如何让人摸到眼皮底下的?
一侧的亲兵也注意到了营寨发生的变化,一个个脸色突变“大人,我们的缴获、马匹可都还在营中呢!”
素利闻言,更是焦急,不断骂自己在乎什么名声,就该早点撕破脸,卷了匠人逃回塞外的,拖到现在,反而要为这些人卖命了。
“吹号!招呼儿郎们!有人袭营!”他在马背上大叫,打马呼喊手下传令,同时他不忘给杨祖以及高发歧传信:“让他们别攻城啦!家都已经被偷啦!!”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在原野上响起,刚刚还在参与攻城战的鲜卑骑兵一个个停住了身子,回头向号角声望过去,集合的号角声越来越急,催促着这些零散游骑归队。
一列列骑兵归建,素利并没有派出零散骑兵支援的想法,他此刻只想的是,趁着那支陌生军队攻击营寨时,浑水摸鱼,将自己的家当族人、马匹带走,若是有机会卷走匠人,背刺友军也未尝不可,即便到了此刻,素利仍然不忘那些匠人。
...
高发歧听见鲜卑人的号角声后,便立刻警惕起来,他朝着鲜卑人集合的方向看过去,一下子瞳孔紧缩:“有人袭营!?”
“快快!召集大军集合!”高发歧立马下令,他可不像杨祖这些人没了退路,只能与玄菟郡城死磕,他是高句丽王族,是天生贵种,若不是为了攻克故都的荣誉,他连参与这一场厮杀的兴致都没有,此时,发生了他所意料不到的变化,高发歧自然是万事小心为上。
“回军营寨,找回辎重就撤!这场战争与我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