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玄帝也是气的失态,将假扮成程乾皇后的柔佳揍了一遍之后,才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他一脸探究的,仰着头看着坐在地上,明明与从前脸庞一致,神情一致,甚至说话声音都一致,但是完全不同了的程乾皇后,冷哼一声,用手薅住她的头发,让她昂起头来,看着自己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柔佳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瞬即逝间,靖玄帝将她的头狠狠扔在后面,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程乾皇后,你倒是有心机,倒是好手段,就是利用丽贵妃,让朕焦急,然后自己逃跑,怪朕眼拙,怪朕眼拙,居然被你将了一军。
怪不得那小丫头一直哆嗦的,一开始朕以为是柔佳害怕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柔佳害怕了,而是因为那小姑娘本就不是柔佳吧?”
一边说着,一边招了招手让太监过来。
太监用手扯住那小姑娘的衣领子。一边用手打她的巴掌,一边恶狠狠地问她:“你是不是柔佳?你是不是柔佳?赶紧跟陛下说你是不是柔佳?你是不是假扮的?你是不是假扮的?”
那小姑娘被抽得脸颊红肿,眼眶通红,肿得跟核桃一般,而她嘴角也渐渐露出血液。
她被人打的昏头转向,被小太监扔在地上的时候,哆哆嗦嗦的,双手并用地往靖玄帝脚边爬,一边爬一边用头抢地,磕出了血。
“奴婢,奴婢不是柔佳姐姐,奴婢不是柔佳姐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刚才晕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坐在那里,奴婢问皇后娘娘,柔佳去哪儿了?她一直说奴婢是柔佳,一直说奴婢是柔佳,奴婢不是柔佳姐姐。”
靖玄帝看着她哭得一点风骨的样子都没有,知道她并不是柔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柔佳虽然平这里对谁毕恭毕敬的,但是她只听皇后娘娘一个人的话,她是那种宁死也不会以头抢地来求饶的人。
所以他想了想,对身边的丫鬟说:“来一盆水,将程乾皇后脸上的妆卸下去,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众人一听吩咐,赶紧去外面打水了。
柔佳此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自己完了。
她并不知道程乾皇后到底是否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四皇子到底有没有离开,但是她还是有些许害怕了。
段段沧澜看了已经渐渐转入小道,消失在路上的程乾皇后与四皇子,抬手挡住自己眼前的光,在额头之上做了一个褡裢,看着渐渐走远的人,轻轻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沐烟乔,道:“你说一会儿我皇兄知道了宫里的那位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位,会不会气死?
我都已经提醒过他了,让他不要将丽贵妃一个人扔在宫里,他不信,反倒是觉得我小题大做,现在好了,自己的妃子被别人绑架或者是威胁,而他跑进宫里去救自己的妃子,程乾皇后趁机从密道逃脱,带着她的亲生儿子,而她的亲生儿子一路埋怨着她,说她办事不利,一开始就该离开皇宫而不是回来,哪怕没救他。
他是靖玄帝的亲生儿子,怎么会被为难呢。
程乾皇后一定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觉得他像个傻子。”
沐烟乔想着这一幕,倒是笑了,说:“如果哪天他发现自己不是靖玄帝的儿子,甚至是发现他是他母亲与别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还不是那边老国王,甚至是玄月的王族,他估计得气死。
不过我最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他最好直接破防,然后一脸的哭丧最后变成发疯,然后殴打他的母亲,甚至是打前来劝他的人。
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母慈子孝,他母后一直对他很好嘛,如果一开始两个人就出现了分歧,如果两个人突然间就闹崩了,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段沧澜想着这一幕,倒是笑了,看着沐烟乔得意的有些坏笑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骑马哒哒哒的小步往前走,一边道:“那你也太坏了,居然让人家这样看,虽然本王也很期待他与他母后反目成仇的样子,但是一个亲生儿子连自己的母后都能下手,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看来这些年程乾皇后是真的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不知道的八成以为他发了疯,以为他吃错药了。”
沐烟乔坐在马上,被马颠着随着马的步伐飘摇,说了一句讥讽甚至不屑一顾的话。
“他总有一天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他母亲能在混乱之中扔下他,他自然也能在他母亲带他逃离的时候训斥他的母亲,这些年他在皇宫里被他母亲惯坏了,他母亲一直秉承的让他成为玄奇的储君,成为玄奇的王,到时候不战而屈人之兵,总有能有让玄月和谈的法子。
也许陛下百年之后,这玄奇就成了玄月的一部分,那边的人与这边的人结盟,到时候随便皇帝是谁,就是他们自己说了算了。
不过当今陛下可不是那种昏庸无能之辈,也不是玄月那个傻的将人派到这边当奸细,然后无端端暴露,甚至是开始藏沉不住气的人。
他的心思很深,他会一点一点的让人陷入圈套而不自知,现如今靖玄帝因为丽贵妃,而突然间乱了脚步,自然没发觉程乾皇后跑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