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商门口躺了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伙家丁。
周临安见势不妙,一个猛子跳起来,拔腿就跑。
土豆没拿到已经够亏了,再挨打就更亏了。
吃亏是福那种鬼话他可不敢苟同,他周临安只想占便宜。
如丧家之犬般跑回侯府,却又听到下人的冷嘲热讽。
“嘁,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随便吃住,他救的是表小姐,又不是大小姐,夫人心善让他暂且住着,他还真不客气。
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呢,要是我,早没脸见人了。”
“这算什么,我可是听说,他偷人家的诗词去参加诗会呢,结果被人家正主给碰见了,但他不仅不悔改,还污蔑正主的诗词不是人家自己作的。
啧啧啧,你们说,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出这等事啊。”
几个小厮说得起劲儿,他们完全没想到,今日周临安会提前回来。
周临安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下来,他很想过去揪着小厮的衣领将人很揍一顿,拳头紧了再紧,最终还是松开了。
和些没见识的低贱东西计较什么呢,没的失了身份。
“咳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扭头看过去,见周临安进来了,几人的脸色登时有些精彩。
周临安深深看向那个说他抄袭之人,那人被他看得脊背发毛,不由心虚。
可一想到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又强自镇定地梗起了脖子。
该羞愧自惭的是他才对,他不过说了几句嘴,又没做什么丢人的事。
周临安见他被撞破说嘴,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拳头又硬了。
“我一向以为侯府的规矩是极严的。”
意有所指说完这句话,便猛的将门给关上了。
小厮们相互对视一眼,那个被周临安眼神特意关照的小厮撇撇嘴道:“看见了吧,人家做了亏心事不心虚,反而指摘起咱们府上的规矩了。”
“快别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是夫人让他住进来的,他要是去告状,我们也讨不得好。”
小厮仍是满脸不服,强辩了句“我又没说错”,到底没敢再议论。
雪儿在小云的照顾下终于大好了。
沈玉锦没忘记要替小云偿还恩情的事,便让小云去问了她,要不要离开三房。
雪儿犹豫几日后,最终同意了。
沈玉珠已经不待见她了,她继续留着也只有受搓磨的份,还不如离开的好。
离开三房后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成为府上的大丫鬟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了那么多年的大丫鬟,积攒了那么多的家底,还不是在失势的时候全部吐了出去。
说到底,还是要主子肯给体面才行,要不然,是几等丫鬟都没用。
没几天,沈玉锦便带着从富商那里换来的,那对金色珍珠耳坠子去了沈玉珠那里。
婚期将近,沈玉珠整个人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辉。
她拿着喜服,来回比划着,满脸的期待。
有下人来报,说沈玉锦过来了,她挑了挑眉,立马让人请了进来。
自打她和顾青峰定亲后,沈玉锦便再没和她说过话。
这些她也能理解,毕竟自己的心上人要娶别人了,能高兴才有鬼了。
她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和她说一句话了,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竟然来了。
莫不是还放不下顾郎,想来缅怀一下吗?
呵,那她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她。
正想着,人已经进来了,沈玉珠亲亲热热起身,挽住了沈玉锦的胳膊。
“姐姐许久未来了,我还以为姐姐生我的气,再也不肯来了。”
两人早就撕破了脸,亏她能像没事儿人似的,说出这些虚伪的话。
且那话中还饱含了厚颜无耻的炫耀。
“怎么会,说到底,我们总是一府的姐妹,血浓于水,再深的隔阂也不至于让我们生分了。”
“姐姐说得在理,唉,只是我这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顾郎……顾世子他毕竟是姐姐的……”
“妹妹,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沈玉锦打断了她的炫耀。
那种人渣,她听到名字都恶心,还是莫要把她和他往一块儿拉的好。
沈玉珠表情有些讪讪,让丫鬟上了茶来。
眼尖地瞥见小云手里的盒子,她兴致勃勃问道:“姐姐,那是什么?”
沈玉锦抬了抬眼皮,“哦,不过是新得的一个小物件,来你这里的时候忘让小云放回去了。”
“既然已经带过来了,不如让妹妹看看吧。”
说着,人已经到了小云跟前。
她伸手要拿,小云却躲开看向了沈玉锦。
沈玉珠心中涌起不快,也是跟着侧过头看向了沈玉锦。
沈玉锦嗔怪地瞪了小云一眼。
“三妹勿怪,小云一向忠心,她不是有意要落你面子的。”
给小云使了个眼色,小云才不情不愿将东西递了过去。
沈玉珠哼了声,拿过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金色珍珠耳坠子,眼睛立马亮了。
“呀,真好看!”
沈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