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不慎弄出了动静,被留下扫尾之人察觉追杀,拼了全力才得以逃出。”说罢,他便再度下跪叩首,泣声道,“小人此来,豁出了性命,只愿求个公道,严惩这凶恶之徒!”
之后,他便长跪不起。
众人一时分辨不出此言真假,场面有些寂静。
“呵,演得不错。”柳栖雁轻轻将茶杯放回桌上,“喀”的一声,却让这人身子不禁抖了抖,更加重了众人心中怜惜弱小的心情。
而他身后的蓝明明与仇小兰,没有楼主指示,虽不敢胡乱出言反驳,却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了下面跪着的这人。
楼主凶残,这货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要给他找不自在啊!且他们东楼里为了探听各种消息,向来能人辈出,区区一个易容术,根本就是东楼探子的基本技能好吗?谁会去稀罕他一个什么“空空山门”的手艺,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尔可有何证据?”
“小人亲眼所见,绝不会认错!”
“你自己都说他们学会易容术了,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易了容去陷害柳公子呢?”
“这——”戚如煜闻言似是有些迟疑,最后终是下定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腰牌,双手递出道,“此为那人杀人后遗落之物,小人趁乱捡来,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当做证据,还望诸位明察!”
这腰牌认得的人不少,是云曦楼中的执事出面证明自己身份常用之物,据说从不离身,一人一块,正面阳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曦”字,而背面则用纂体书阴刻着牌子主人的身份与姓名,由于造型与纹饰较为复杂,且所用之木为十分珍贵的渔阳郡特产,不畏寒热的钧花白檀木,因此极难仿造。
“柳公子还有何话可说?”丁王星接过腰牌,反复查看后,将之递给了在座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那牌子背面,正是工工整整地刻着“南楼执事,柳栖雁”几个字。
柳栖雁自旁座一人手里接过牌子翻看了一番,便随意掂了掂,笑道:“做得还挺像的,可惜,云曦楼执事腰牌,可没那么简单!小明,将你的牌子给各位看看。”
蓝明明嘴角抽了抽,去你x的小明!但面上不敢有半分迟疑,当下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腰牌,交给众人查看。
蓝明明的腰牌,外形与戚如煜拿出来的一般无二,牌子的大小,牌上所刻的字体,均无出入,只是背后写着的字,乃是“西楼执事,蓝明明”。
最初众人并没有看出什么,心里还有些疑惑,直到李老接过后翻看了一番,才惊道:“蓝公子乃西楼执事,若柳公子是东楼执事,为何竟已下属自称?”
这么一说,众人才惊觉,就是啊,这身份不对啊!
与此同时,本拿着戚如煜那块牌子的赵老,直接抢过了李老手里的牌子,一手一个,掂了掂分量,道:“且这两块腰牌,重量不对!”
蓝明明立时出声解释道:“不错,真正的云曦楼执事腰牌,内部镂空后灌入软金水冷却封存后方成,因此,其重量绝不是单单一块木牌能有的。且门中无论是何等级,牌中都灌有熔炼后的金属,只是身份越高之人,金属越位贵重罢了。而此人所交出的腰牌,分明就是块普通木头,做工太糙了!”
他最后那句话分明充满了嫌弃,柳栖雁对此也是一笑,接着道:“原本柳某隐瞒身份前来,不过是为了凑个热闹玩上一玩,谁料到竟还能碰上这等趣事。”
“阁下身份究竟?”此时,众人心中也有对此也有了猜测,却还是忍不住出声确认一番。
“哈哈哈,本座正是云曦楼楼主,所以,没有腰牌。”
众人均是一震,丁王星正好对上柳栖雁戏谑而蔑视的眼神,心头闪过三个字:被!耍!了!
怒火熊熊而起,正待再出言怒斥其无礼,却见不远处,一缕浓浓的黑烟升天而起,正是行止山庄内院落所在的方向!
“不好啦!大庄主,三庄主,庄中那废弃的空院,突然起火,灭都灭不掉!”一个一脸烟熏的小厮不知从何处跑来,大喊大叫之下,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哗啦!”丁王星闻言,立时站起了身,情急之下,竟打翻了身前的茶几,几上茶盘顿时散落在地。
“你说空院?!”
“是,是啊!”
“夫人呢?”
“呃,夫人在主院中休养,并未出现过。”
此时,丁王星再顾不得什么柳栖雁什么云曦楼,足下运力,立时便往庄中遁去。
倒是三庄主乔月舟似乎并不惊慌,先着人将已满面煞白的戚如煜押下,之后才朗声道:“各位,今日行止山庄遭遇意外,擂台暂时结束!”而后又向高台上众人一礼,“诸位前辈,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山庄今日遭难,还望诸位与我一同,前往相助大师兄!”
众人纷纷应是,便紧跟着丁王星,向山庄内跃去。
待到了那所谓的空院处时,情形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那院墙早已坍塌,院中屋舍尚在燃烧,水浇不灭。而最令人惊诧的是,原本院落所在处,竟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除了薄薄一些碎石泥沙覆盖之外,坑内分明摆放着无数器物!
而坑前,除了状似疯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