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不知道谁背在身后的步枪把火线也已经对准了我,也就是说,牺牲一条胳膊进行反击的打法肯定解决不了问题了,甚至我的命都解决不了问题。
目前为止最糟糕的情况,比被美杜莎按在墙上还要糟糕,因为他们确实会杀掉我。
我举起双手慢慢低下身子,但愿这种国际通用的示弱姿势在这里也管用,一边祈祷着她不要从洞里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各位我”
“那就请你让开。”
“抱歉。”
“阿丽莎,你确定是这吧?”
“没错。”
“那只好xxxxx”
前一秒我还在推测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我就觉得肚子疼到我差点就摔在地上。穿着护膝的鞭腿与没有护甲的身子,哪边会有优势就不用多说了。
接着,一系列快节奏的动作让我完全没有反应的空间。当我的身体经过旋转,头发感受过被狠狠抓住的疼痛之后,眼前已经是站在洞口把弓拉满的美杜莎。
脖子右侧的割裂痛楚很清晰,金发队长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方法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刀刃已经割进去了几毫米,这份疼痛能让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性命握在他的手里。这时候的恐惧感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我真的想对她喊“帮我一把!”。
但我没喊,仅仅是一言不发就已经让我尽了全力。
如果我表现出我很害怕,肯定会影响到歌果的判断。所以我把牙咬得连面部肌肉都感到酸痛,努力的保持冷静。此时一把弓对三把枪,胜算还是不够大。
耳边开始传来各种声音,大概是短促而又利落的口令,我基本都听不懂,唯一一句听懂的是身后金发队长说的“杀了那只美杜莎。”
自这一句话开始,怒火慢慢地把恐惧与惊慌燃烧成了灰,紧张的灰烬又被卷进愤怒的火焰里,狂怒便由此诞生。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精力都被我投入了对于这场冲突的思考中。我马上明白了边上那个黄毛傻大个是想把我当成盾牌,因为美杜莎有石化魔法,但只要不看她的眼睛就没事。另外歌果也很有可能是因为顾及到我,才没使用石化魔法。
于是,我看了一眼歌果,挤出一个攻击的口型。
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