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刀疤胡思乱想的当口,北辰萧已经带着人快要突破贼军的阵列了。
李刀疤总还有些见识,知道一旦被北辰萧突破了阵列,回头再来一轮冲锋,自己这些人就要彻底的散了!
到时候,再想做什么可就晚了。
“走,弟兄们,去城门!咱们不跟他们硬拼!”
李刀疤招呼一声,先带着自己的亲近属下赶着那些大车撤离了,向着城门方向奔去。
而贼军们一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同时发一声喊,也不打了,撒丫子就往南城门跑。
他们其实早就没了斗志,只不过不敢私自撤离。
这会儿李刀疤都发话了,谁还留在这拼命?
北辰萧也是微微怔了一下,这就是撤了?这就跑了?
就这战斗意志,这还是贼军中遴选出来的精锐?
不过他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衔尾追杀,可以对敌人造成极大的杀伤,而且追击的这一方,几乎不会废太大的力气,没有多少危险。
真可谓是杀猪宰羊一般就把敌人给宰杀了。
“杀!”
北辰萧高声喊道,说着便是一抖大枪,打马追了上去。
亲兵们纷纷跟着,朝着那些闷头奔逃的贼军就是一顿大砍大杀。
骑兵刀划过,将一个贼军的脖子几乎完全砍断,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皮肉相连。
那贼军的脑袋滑了下来,但由于有皮肉相连,也没掉下来,都耷拉到胸前了。
但由于惯性,他顶这个正在冒血的断掉的脖腔子,还在继续往前跑,又跑了两步才倒在地上。
大枪横扫,轻轻拍在一个贼军的太阳穴上。
这下没用多大的力气,但由于击打的是要害,这贼军吭都没吭一声便是死透了。
从后面追杀逃窜的敌人,这种感觉当真是再爽不过。
真真是如砍瓜切菜一板,亲兵们杀的大呼酣畅。
贼军的死亡骤然增加。
————
“得起来了!”
冯锆一把把身边的女人推开,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三姨太根本没提防,方才还男人还把她搂在怀里,谁承想忽然就把她给推开自顾自的下床了。
她被推的后脑勺撞到木头的床架子上了,一阵疼痛传来。
三姨太却不敢叫出声,只得咬着牙强忍着。
本来房事过后一片潮红的小脸有些发白,两条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她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玲珑白皙的身体,娇娇媚媚道:“老爷,怎么了?”
这里是县衙后院,三姨太的住处。
水磨青砖铺地,房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墙角放着精美的熏香炉子,拔步床,柜子,小几桌椅等家具也都是名贵的木头打造而成。
此刻,男女做完事之后那种味道和浓浓的血腥味混在一起,使得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桌子上趴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江兆已经死了。
方才冯锆把三姨太拖进来,半是强迫的把她弄到床上。
然后又把江兆给弄了过来,强逼着他看。
结果看了没两眼,江兆便是大口大口的往外咳血,没多一会儿便咽气了。
冯锆知道,他是被活活气死的。
因此冯锆更是兴致大起,也不让人把江兆的尸体挪出去,一直折腾到现在才完事。
别说是江兆,便是三姨太也是羞愤欲死,只是她不敢反抗而言。
“有马蹄声,很密集,当是大量的骑兵在策马狂奔,而且离咱们不远,就在外头的大街上。”
冯锆已经穿好了衣甲。
他连婆娘都没有,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过床笫之欢了。
现在可说是神清气爽,心情一好,也就容易把事情往好的那一面想。
他嘿然一笑:“只怕是贼军援军进城了,嘿,这贼军骑兵可不少。”
听到贼军这俩字,三姨太身子顿时瑟缩了一下。
“放心就是。”
冯锆看了她一眼,道:“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嗯。”
三姨太轻轻点头,却没说什么。
她瞧着冯锆,这个人虽说粗鲁不文,但对自己还算是不错。
而且看样子去了贼军之中,也会是一个很有权势的人物。
她有一刻忽然想到,自己就这么跟了他,会怎样?
但她心里终归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想要的。
“我要的男人,不能护我一时之安危,而是要一生一世才对。”
“他必须强力,我实在是不想今日的事情,再来那么一遍。”
想到方才遭受的羞辱,三姨太身子又是一阵不由得发抖。
但她也知道,想要找到那么一个男人,实在是一种奢望。
“你也穿衣服,咱们出去……”
冯锆冲着三姨太说道,话音未落,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惨叫。
冯锆顿时脸色一变,低低喝道:“不大对劲,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先出去看看。”
说着,他便是拿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