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萧听到这里,眉头一皱。
“杨楷,去问问他们消息从哪听来的。”
“是。”
杨楷领命而去,立刻就过去问了那些人。
不多时,杨楷走回来道:
“殿下,他们说是从码头那边听的,此时有给西岭州运送粮食的军队堵在码头。”
北辰萧沉吟片刻,心中道:“想不到这个乌桓国还真的动手了,时间还比自己预计得要早。”
面对这样的情况,北辰萧还是决定尽快赶路。
只有早点到西岭州,自己才能做些事。
毕竟西岭州以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他可不想自己的地盘被人搞坏。
沉吟片刻,北辰萧道:“走,先跟我找太守。”
太守的府邸其实也就是太守府,大齐只要是郡以上的官员,基本都是住在办公场所里面的。
杨楷报上北辰萧的身份之后,那太守府的人脸色大变,连忙是跪拜行礼,然后点头哈腰将北辰萧请了进去。
没过多久,浔阳太守安成骧迎了出来。
“下官参见王爷。”
此时安成骧还在意外,为什么这位十一皇子会来找自己。
知道北辰萧拿出赵有祺的信时,安成骧才大吃一惊。
自己这位老师是中立派的大员,目前还没有倒向哪一位皇子。
但是现在他竟然写了亲笔信给自己,让自己好好协助这位十一皇子前往西岭州。
这代表着什么他当然清楚。
许多念头在安成骧脑海中闪过,不过他也一时想不明白。
当然,赵有祺既然有交代,他当然要好好招待北辰萧,帮助北辰萧准备船只。
只不过安成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道:
“王爷,本来下官的确应该好生为王爷安排,只是现在安排船只恐怕有点困难。”
北辰萧道:“是因为航道堵塞之事吗?”
安成骧愣了一下道:“王爷已经听说了?”
北辰萧点点头。
安成骧见北辰萧已经清楚,也就不再犹豫,继续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次的事情比较复杂。”
“因为浔阳到符阳这一段的河道年久失修,漕运不通,如今在浔阳渡口已经屯集了上百艘大船和几十艘商船。”
“那些押解军粮的官兵们闲来无事,到处惹是生非。”
“他们抢劫商船、骚扰乡里,已经成为地方一害。如果短时间内不能疏通河道,那些押粮的官兵祸害乡里不说,恐怕就要耽误朝廷在西岭州的战事了。”
北辰萧沉吟道:“那安大人,这河道何时才能疏通?”
安成骧颇为无奈地道:“眼下一年一次的劳役早已征过,眼下下官已经无人可用!”
“唯一能用的就是当地的厢军,可是动用厢军去修河道不同于抓贼缉盗,那是要由下官和主簿联名上报刺史大人,然后由刺史大人上奏朝廷。”
“由陛下下旨,才能给当地的厢军都指挥使下令,然后厢军都指挥使大人还要派人核实情况,最后才会派兵来!”
北辰萧听到这里,皱眉道:“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去通传,以免浪费时间。”
安成骧苦笑道:“王爷,下官前天就已经派人把消息送过去了,只是刺史那边还没有回复。”
“若是下官猜的不错,那梁州刺史此时已经收到消息,至于他什么时候写折子上报,那就另说了。”
北辰萧闻言道:“莫非这个梁州刺史与你有仇?”
安成骧道:“回王爷,这梁州的何刺史是大皇子的人,先前此人便于下官有些嫌隙,更是想让自己的人来当这浔阳太守。”
“所以有机会的话,何刺史一定会故意让下官难堪的。”
“这件事,若是他故意不上报,或者推迟上报,下官确实会很被动。”
说到这里,安成骧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北辰萧刚准备说话,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嘈杂之声,中间还夹杂着一帮人的大声喝骂。
“怎么回事,难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跑到你这太守府的公堂来撒野不成?”
北辰萧问道。
安成骧细细一听,没有大惊小怪,反而是叹道:“王爷,这就是下官刚刚说的那帮兵痞。”
北辰萧道:“本王陪你一起去看看。”
听到北辰萧要和自己去,安成骧心中松了口气。
毕竟北辰萧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那些兵痞不至于这么嚣张。
北辰萧跟着安成骧刚一出门,就听见正堂上有一个人在咆哮:
“快让你们的太守大人出来!如此推诿下去,延误了运粮的日期,耽误了朝廷的战事,你们谁能吃罪的起?”
公堂上的那些差役平日里在百姓面前都是耀武扬威的。
但现在面对这些兵痞们,他们也不得不点头哈腰。
北辰萧一进来就看见十几个士兵簇拥着一个将领。
此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壮,皮肤黝黑。
他脸上和下巴上有根根似箭羽一般的胡须,恐怕有两个月没有剃胡子。
不过这胡子到让此人有了几分刚猛之气。
此人便是这